二中的食堂很大，周末人又很少，陆航走进时，一眼就看见袁顾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角落吃饭。

陆航走过去，在袁顾对面坐下。

“你也来一份？”袁顾没抬头，边吃边问道。

“还是算了，”陆航看着袁顾狼吞虎咽，“你这是多久没吃饭？”

“呜，索来话长，”袁顾使劲咽下口中的米饭，继续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下午联系你。”

“发生什么事情了？”陆航好奇问道。

袁顾扫视四周，“一会找个地方再细说，总之我有个重大发现，正好需要你的帮助。”说完又开始对着食物风卷云残。

耸了耸肩，陆航说道：“那我先到处看看，你继续吃饭。”

陆航走出食堂，习惯性拿出香烟，抽出一根，正打算点烟。对面走来一位身穿保洁制服的阿姨，戴着白色口罩，冷声说道：“这里是学校，不能吸烟！”

“哈，不好意思。”陆航赶紧收起香烟。

那阿姨见到陆航收了烟后，转身走进了食堂。

陆航讪讪不已，上大学以后，学校里就没人再管抽烟了，一时忘忽所以，这才想起这里是高中。

“郑阿姨人很好的，你别介意。”袁顾看来是吃完饭后，目睹了那一幕。

“怎么会，本来就是我做错了。”陆航更不好意思了。

“现在很多人普通人都不在乎这些规定了，何况流亡者。”

“关乎对错，又不在于身份。”陆航知道袁顾是担心自己对那郑阿姨不利，“我人品还不至于烂到这种程度。”

“我随便说说，现在很多流亡者都不把普通人当人了。我们还是去说正事吧。”

陆航跟着袁顾穿过半个学校，来到袁顾的寝室，竟然是单间，袁顾一个人住一个寝室。

“好学生在学校总会有些优待的。”袁顾看出陆航很惊奇，微笑说道。

“别人家的孩子就是牛。袁顾有人说过你现在这种笑的表情很欠揍么？”

“没人说我也知道，但这就是事实。”袁顾关上门，“请坐，我尽可能长话短说。”

袁顾给坐下的陆航倒了杯水，继续说道：“我们在死亡列车分别之后，我又过了一次任务。什么任务就不说了，太长。总之我在那次任务中，学了点东西。陆航，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经过希管家之后，我什么都能信。鬼么，我不只信，还亲眼见过。”陆航想起烂尾楼事件中的张华和阿婆。

“那就好，那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按说有鬼，当然有神，不过这个真没见过。”

“那还是接着前面说。我在最后一次放逐之地的任务中学了些画符的道法，就是专门用来抓鬼的那种。回现实后，我一天晚上在北山公园，没错，就是这所学校后面的北山公园。我见到一个很厉害的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人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是流亡者。它在伤害普通人，开始我以为是只鬼，但后来证明不是。我本想要抓住它，没想到不是对手，它后来说自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