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空间里都充斥着那清翠色光芒,片刻之后却又悄无声息地瞬时敛尽无踪。莫寒再睁眼看来便只剩一轻飘飘的虚影立在原地,那虚影亦不见面容只是持剑未动。
“溪竹剑法,足作根,身作竿,剑作叶。足稳而通,身直而韧,剑锋而无迹。若要使剑,人要作竹,人要作竹……”
虚影循声肆动,落在莫寒眼里完全不像是在舞剑反却像是一株屹立风中的竹,根深深扎下不为所动,竿坚韧地立着纵使稍弯亦会弹回,叶四散随风去无迹可寻。
“人不似竹,竹也不似人,若要竹君子便需作竹。”莫寒心下念叨着:“这剑岂不是废剑?人又如何完全作得了竹!”
“简直是谬论!”
莫寒心气冲体一下子识念便被弹出了那境界,郁积的鲜血从口中喷出。
小婉吃莫寒一吓立刻苏醒过来,忙对莫寒说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吐血呢!”
“我没事,你别担心。”莫寒吐掉残余在嘴里的血水轻笑着对小婉说道:“去帮我打些水来,我清洁一下。”
小婉听了莫寒的话迟疑着往外去给莫寒端水了,走着还一步三回头地生拍莫寒有什么闪失。
“竟然差点就着了道,下会可得小心些!”莫寒擦去嘴角的血迹念叨道:“看来总是执迷于道理也并非正道,似荀叔那般洒脱些会不会反倒不易着魔呢?”
“公子水来啦!”小婉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后头还跟着竹姑姑和紫兰姑娘。
竹姑姑见莫寒身上挂着血迹忙上前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间就吐血了。”
她接过小婉拧好的毛巾亲自替莫寒擦拭血迹,弄得莫寒好不尴尬,一旁小丫头虽也不满却也不知该如何发作便只得忍下性子。
“叫姑姑担心了,我只是钻研书生前辈传授我的剑法时太过执迷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心气冲体所以就吐了些血。小婉这丫头不懂事大惊小怪的您莫要在意。”莫寒不动声色地从竹姑姑手中接过毛巾自己将身上的血迹擦拭了一下。
“这老不修如此多事,竟然又是他的份!”竹姑姑听不得人提起书生这两字,莫寒粗一言语她的脸色便立刻阴沉下来了。
“姑姑莫要迁怒书生前辈,这是我自己的原因确实怪不得他……”莫寒心中不明其中关键又开口劝道,话未说完却看见紫兰在后边示意让他闭嘴。
“哼!你不必替他解释,我去找那老不修算账。”竹姑姑阴沉着脸起身朝外头走去。
“他们之间的根源本就不在于此,所以你替书生解释再多也无用。”紫兰走上前来对莫寒说道:“不过经你这一闹倒是有好戏瞧喽!”
莫寒张嘴正要言语就听见外边嚷嚷起来。
“你若没事便出来瞧瞧吧!”紫兰说罢便径直往外边去了顺手从桌旁还拎了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