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萱低着脑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道。
江天微微点头:
“嗯。”
白梓萱微微蹙眉,道:
“你们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江天动作一顿,起身道:
“没怎么回事,你吃吧,一会我叫人送你去机场,车子到时候给你托运过去。”
白梓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只能无奈一叹摇了摇头。
大概九点多,白梓萱被福伯安排人送去了机场。
临走前,白梓萱看着江天道:
“江天,若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不管你们最后怎么样,希望你别怪她。”
江天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白梓萱这才微微一笑,然后挥了挥手上车离开。
等车子离开庄园之中,江天神色渐渐冷淡下来,似是自言自语道:
“难言之隐?谁又没难言之隐呢?”
…………
时间飞快,转眼,便到了龙战天所说的日子。
这一天,王家可谓是旌旗招展,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大厅之中,王天鹏端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
在其一侧站着一个黑衣老者。
老者鬓发花白,但眼神锐利如鹰,透露出不凡的修为与岁月沉淀的智慧。他双手负于背后,微微低垂着头,似乎在沉思,又似在审视着大厅内每一个细微的动静。
“老任,别呛那里了,人还没来,先坐吧,没外人!”
王天鹏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斜对面的凳子说道。
但是老者却是微微摇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坏了规矩,免得外人笑话。”
王天鹏闻言无奈一叹,看着他道:
“你我认识几十年,谁敢笑话你?而且都是快土埋脖子的人了,还讲究这些干嘛,坐吧。”
老者听闻此话,犹豫了半晌之后,这才坐下。
“老任,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有些不爽?”
王天鹏为他倒了杯茶递了过去,然后询问道。
老者双手接过道:
“何来不爽一说?”
“小恒是你的亲传弟子,我把他送出去,你难道心里不舒服?”
王天鹏目光炯炯地看向他道。
老者动作一顿,眸光闪烁了一下道:
“说是不舒服那是假的。大少爷从小和我一起修行,虽然我们是主仆,但是却是胜似爷孙……”
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有点不妥当,又开口道:
“是我说错了……”
王天鹏却是不在意道:
“没事,其实你说的不错。小恒从小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都多,说是爷孙也不为过,你继续。”
老者沉默了片刻,继续道:
“不过,不舒服归不舒服,但是大少爷能找到更好的师承,就足够了。我能力有限,能教的都教给他了。”
王天鹏微微一笑道:
“你啊,尽心尽力辅佐了我这么多年,真的是苦了你了。”
老者端正道:
“没什么苦不苦的。”
王天鹏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道:
“那你后悔吗?”
老者一顿:
“后悔什么?”
王天鹏正色道:
“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如果我失败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老者闻言淡淡一笑道:
“路都走了,马上要到头了,是不是撞南墙还重要吗?我其实从入了王家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为王家舍弃一切的打算。”
王天鹏听这话,心里顿时一暖,他拍了拍老者肩膀道:
“放心吧,我不会叫你赌错的,我王天鹏就没吃过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