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师太道:“好,你既然不要脸,贫尼也用不着替你掩遮,当年你因为陈旭东偏爱林枫,心怀不满,意欲偷窃陈旭东的秘方珍本,曾被当众痛责,可有这回事?”
秦天祥笑道:“年轻人好胜心切,总是难免的,师父责备徒弟,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大悲师太道:“可是,你受责之后,表面驯从,心里却起了毒念。陈旭东见你心术不正,越发不肯传你实学,后来你知道陈旭东已寻获龙须凤尾丝,并且配成了蜕肌洗髓灵丹秘方,为了夺取灵丹妙药,便下毒将陈旭东毒死,可惜陈旭东已有预防,事先早就将灵丹秘方和主药分藏于两条香罗带中,密赐林枫携走,你害了师父,却落得白费心机,才气愤愤地离开了天山。更改原名,另创了红石堡……”
秦天祥既不生气,也不反驳,反而笑着道:“这些事情就算是真的,你又怎么会知道?记得先师尚未故世之前,已经将你逐出天山了,难道不是吗?”
大悲师太怒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以为鸩师欺祖,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桩秘密,今夜仍然被贫尼抖露出来。”
泰天祥晒道:“天山石府一脉,如今仅剩秦某一个人,你既不敢承认本来身分,说这话有谁会相信?即使有人相信,又能把秦某如何?”
大悲师太道:“秦煌,你不用卖狂,别忘了林元晖就是林枫的儿子。”
秦天祥道:“你也别忘了,他现在已是秦某的女婿,咱们总是一家人。”
大悲师太道:“还有皇甫轩和田继烈、金沙双雄,这些人,可不是你秦煌的女婿。”
秦天祥大笑道:“网中游鱼,何足道哉。沈姨娘,咱们尽揭疮疤,有何意义,现在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是想长生不老,永享人世荣华富贵,还是宁为玉碎,落得遗恨终生?”
大悲师太冷声道:“贫尼不懂你的意思。”
秦天祥道:“两条香罗带,你我各得其一,俱同废物,不如彼此合作,使灵丹秘方和龙须凤尾丝配成神药,你我共同享用。”
大悲师太冷冷一笑,道:“你舍得交出已得的一半,跟贫尼合作?”
秦天祥道:“只要你也愿意,秦某自然舍得。”
大悲师太道:“很好,你先将那一半交出来,以示诚意。”
秦天祥道:“我若交出之后,你却食言反悔,岂非白白遭受损失?”
大悲师太道:“你怕什么?城楼四周都是你的人,还操心咱们逃了不成?”
秦天祥笑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谨慎些的好。”
大悲师太道:“如此看来,咱们是无法合作了。”
秦天祥道:“我倒有个公平的办法,不知你愿不愿意?”
大悲师太道:“说出来听听。”
秦天祥道:“咱们各得一半秘方,对彼此都毫无用处,何不将秘方同时交出,放在一起,置于你我之间,然后由一证人发令,咱们同时行动去取,谁先取得,便归谁所有,这样不公平么?”
大悲师太冷哼道:“你是欺贫尼两腿不便,才想出这个主意?”
秦天祥道:“不!咱们以半帖秘方和龙须凤尾丝作为赌注,并不限于亲自出手,毒魔君蓝彤座下二妃,都是轻功绝佳的高人,你可以任意指派一位作代表。”
大悲师太心里暗骂,表面却故作沉吟,片刻之后,才点点头道:“好,我同意,但我也有两个先决条件。”
秦天祥道:“请说。”
大悲师太道:“第一,你必须撤去四周包围,谁若得到秘方,就可随意离去,不得拦阻,第二,发令的证人,必须获得双方同意,以示公平。”
秦天祥道:“这都是应该的,等证人确定以后,我立即下令撤去包围。”
大悲师太道:“既然如此,咱们各自私议一下,再提出证人的人选。”
秦天祥欣然同意,拱拱手,各自退后私下商议……
大悲师太将瞎姑唤到软椅边,低声道:“姓秦的自忖并无必胜把握,才想出这个主意,他是见麻姑已死,为师行动不便,你又双目失明,以为可欺,咱们可不能失去这大好机会。”
瞎姑道:“老菩萨准备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