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山道:“姑娘不知道,现在有人在外假冒令尊,夺走了府上传家之宝,秦堡主特命我跟来指认。”
林百合道:“那你就该到红石堡去,咱们这儿可投请你,快滚吧!”
柳寒山还想央求,林百合脸色一沉,道:“叫你滚就快滚,再噜嗦句,可别怪我命人赶你出去!”
秦天祥忙道:“百合,看在外公份上,让他们进来吧,等一会的确有事用得着他……”
林百合冷哼道:“咱们寂寞山庄是清白干净所在,不能容荡妇来沾染。”
秦天祥道:“那就让柳公子进来,让四姬暂且在庄门略待片刻,这总行了?”
田继烈也从旁调解,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林百合,放进柳寒山,却把翠蝶四姬赶去庄门候等。
柳寒山虽不情愿,无奈被秦天祥所迫,只得眼看着四姬被押了出去。
秦天祥处处忍让,不惜委屈求全,仿佛对林百合颇怀歉疚,对田继烈则一派亲切,大加笼络。
入厅坐定以后,略加休息,秦天祥便提及正事,肃容说道:“百合,你母亲是我唯一独生女儿,血脉相续,不容争辩,过去的误会,外公也不必跟你再作解释了,总之,你们父女二人,就是外公的骨肉,你们的安危,做外公的不能不关心,这次为了有人雇凶寻仇,外公才把你爹接去红石堡,没想到竟有人假冒你爹,由郝金堂手中夺走了香罗带……”
林百合冷冷道:“郝金堂是你老人家的朋友,利用替身假冒爹爹,不也是你老人家的主意吗?”
秦天祥并不分辩,自顾接着道:“香罗带是你们林家传家之物,绝不能落在外人的手里,郝金堂做出这种卑鄙可耻的事,外公绝不会放过他,所以,亲自赶往洞庭……”
说到这里,故意停了停,林百合却默然没有开口。
秦天祥继续道:“可是,我在途中遇见柳公子,才知道香罗带已经被你父亲夺回来了,而且听说你父亲的病业已痊愈,武功也已恢复,十招之内,就胜了郝金堂,我得到这个消息,真是太高兴了,因此才连夜折返,赶来看看你们父女。”
他一面说,一面注意林百合的反应,谁知林百合神情木然,一点反应也投有。
应飞接着道:“姑娘,柳公子说的是真是假?令尊若在庄中。可否请来大家见见?”
林百合冷笑说道:“你想见我爹做什么?”
应飞说道:“我们是秦堡主的朋友,也是令尊的朋友,自然都很关心令尊的病情。”
林百合道:“哼!只怕是关心香罗带的下落吧?”
“这……”
应飞尴尬地笑了,道:“那是府上传家之物,我们当然也很关心,怕它落在别人手中。”
林百合撇撇嘴,道:“谢了,我爹在家,自是老样子,郝金堂夺去香罗带的时候我爹还在红石堡被囚禁着,他老人家,病情如何,难道你们还不知道?”
应飞道:“这么说,竟是有人假冒令尊了?”
林百合道:“是否有人假冒,我也不知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你应该去问他才对。”
柳寒山急忙说道:“在下亲眼看见林庄主击败郝金堂,夺回香罗带,这事绝不会假。”
应飞道:“当时林庄主他还在红石堡中,那人一定是假庄主了。”
柳寒山道:“人可假冒,武功剑术怎能假冒?如果不是林庄主本人,岂能在十招内击败郝金堂?”
林百合沉声道:“我爹有病在身,武功早已荒废,就算是他老人家本人,也不可能十招击败郝金堂……”
秦天祥摆摆手,道:“大家都不用争论林元晖现在庄中,只要由柳公子当面一见,真假立可分明。百合,去请你爹出来一下。”
林百合道:“爹爹有病,一向不见外客。”
秦天祥说道:“那咱们就去后庄看看他,此亭关系重大,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林百合还想反对,田继烈却抢着道:“既然外间发生了这种奇事,理当澄清一下,就让柳公子同去见见庄主吧。”
回头对断魂刀马魁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去后院通报一声,就说秦老爷子带客人来见庄主,闲杂人一概不准在后院逗留。”
马魁会意,应声而去。
田继烈侧身肃容,道:“诸位请。”
秦天祥站起身来,含笑道:“难得!难得!寂寞山庄有田兄这一番整顿,果然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田继烈连忙道:“堡主谬誉,愧不敢当。”
秦天祥又回顾了一眼,道:“怎么不见杨总管?”
田继烈道:“杨兄有事进城去了,恰好不在庄中。”
秦天祥道:“他现在负责的是什么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