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大爷拉住冬阳指着桌子上的碗、筷和盘子,冬阳立刻会意,眨眼的功夫便把桌子收拾干净,抱着盘子到后院得时候,看见那个孩子双手紧紧的搂着那个药箱,蹲坐在墙角里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冬阳想上前去把孩子拉过来,丘大爷一把把冬阳拽着出了后院,整个大堂所有的蜡烛都已经熄灭了,二人摸着黑爬上了楼梯,模糊中看见常生和赛西施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冬阳推了一下丘大爷,丘大爷扭头看见二人坐在那里问:“赛掌柜,你和我们一起上楼躲着吧?”
赛西施语调平和的说:“不了,万一他们砸门,总要有人来开门,放心吧,他们不会对我一个女人怎么样的。”
“那让常生跟我们上去吧。”冬阳补了一句。
常生一听在黑暗中叫着:“我要跟我娘在一起,我要跟我娘在一起。”
赛西施笑了笑说:“多谢两位的好意,他们每次来都只抓成年的男人,不会对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样的。你们赶紧上去吧。”
冬阳见赛西施既然这样说了,就和丘大爷上楼去了,父亲和丘二叔正往外掏洛阳铲,丘大爷问:“这是干什么呢?”
“万一他们要看到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啊。”父亲说道。
丘大爷听父亲这样说愣想一了下道:“别轻举妄动,赛掌柜在救我们,我们不能害了人家,毕竟她还要在这做生意。”
二叔听罢默默的点点头,关上了手电筒。
“那也把家伙事拿出来,好有个准备。”父亲坚持己见。
黑暗中冬阳握着二叔刚才递给他的一把短剑,大约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因为过于紧张,好半天才发觉嘴有些干渴,便摸着黑想去桌子上端起茶碗喝口水,突然楼下一阵砸门声把冬阳吓的立刻站住,几人赶紧竖起耳朵细听,除了砸门外还夹杂着有人喊着什么,父亲轻声的说:“来了。”
冬阳站在那里把短剑紧紧的抓在手上,因为实在太紧张握剑的手有些疼,这感觉像是在菜板上等待着别人拿刀杀一样,比在墓里遇见马都领还要难受,因为这个你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家就出现在你面前,一出现说不定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阵血雨腥风的厮杀,冬阳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好能听的清楼下的声音。
楼下,赛西施不慌不忙的点上柜台里的蜡烛,扭着腰身声音里带着**的语气道:“哟,门都拍碎了,几位爷手下留情吧。”说话间已经把门打开,就一瞬间屋里已经挤进来七八个人,个个满脸横肉拿着刀剑,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壮汉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就像一条蛇趴在脸上一样,赛西施只看了一眼差点反胃的呕了出来,但还是强装镇定的上前道:“哟,这位爷想必是新上的老大吧,久仰久仰!”说完拱手作揖,身后的常生吓的哆嗦着不敢言语。
刀疤脸瞥了一眼赛西施,“呼”的一巴掌抽了过来,只听“啪”的一声把赛西施打得没防备地后退了一步,那刀疤脸边打边叫嚷着:“你久仰个屁啊,你他娘知道老子是谁啊!”
赛西施头发散向一边,一手捂着脸,常生一看赛西施被打,吓的更是哆嗦的不行,想哭又不敢哭,赛西施反手摸着躲在身后的常生。这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人对着刀疤脸点头哈腰递上一根香烟,赛西施一眼就认出这人是上一个土匪老大身边的红人王二狗,看来这家伙现在真的做了走狗啊,正想着呢那王二狗对着刀疤脸道:“老大,这女人可是和张麻子睡过的。”
听王二狗这么一说,刀疤脸眯着眼睛露出一丝眼缝恶狠狠的看着赛西施,抽完最后一口后使劲的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伸手拽住赛西施的头发一下子拽到面前,刀疤脸瞪着牛眼般的眼睛恶狠狠的说:“呵,压寨夫人啊!啊?”最后一声“啊”吓的常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刀疤脸看都没看一脚把常生踹出几丈远。常生在地上滚了几下后吓的止住了哭声,刀疤脸瞪着眼看着面前的赛西施忽然降了几个声调,语气竟有些轻柔的说:“赛掌柜,这是张麻子的野种吗?”
赛西施满脸挂着眼泪,一边摇着头一边用恳求的语气说:“爷,爷,不是,不是,张麻子威胁我,我不敢不从,爷,您别为难我们孤儿寡母的,您要什么,您要什么我都给,您要睡我吗,爷。”说话间伸手开始解扣子脱衣服,因为头发被刀疤脸拽着,赛西施整个脸部抽搐着变了形,满脸鼻涕混着眼泪,颤抖着手已经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王二狗在旁边奸笑着:“爷,您享用,我们出去。”
刀疤脸慢慢放开赛西施的头发,转过身一巴掌打在王二狗的脸上,没好气的叫道:“你他娘的,你是让老子吃他张麻子的剩饭剩菜?啊?”王二狗捂着脸吓的脸如死灰的说:“不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忽然王二狗扭头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常生,改口道:“爷,那小犊子就是张麻子的野种。”
赛西施一听吓的赶紧反驳道:“爷,你别听他胡说,常生不是张麻子的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