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不要吃辛辣或者刺激性食物,多喝水,药已经吃了,如果三个小时后还在发热,就跟我联系。”
谢怀点了点头。
医生收回了不忍的目光,看谢怀的时候尽量客气:“一个月之内……尽量不要同房。”
谢怀吸了口烟。
“还有,我再给你的伤口包扎一下,裂地乱七八糟的。”
“嗯,有劳了。”
“以后不要剧烈运动,伤口也不要沾水。”
“嗯。”
医生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微微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花。
他还没见过,能硬生生给人做发烧的。
更何况还是个刚从ICU出来的人。
啧啧啧,真是不要命。
包扎完后,医生看着地上散乱地用具,还有扔得乱七八糟的避孕套,甚至生出了无从下脚的感觉。
这年头。
钱难挣,屎难吃。
他尽量避开了“障碍物”,向谢怀告别。
谢怀只穿着一条西裤,上半身赤裸,坐在床边摸了摸姜九昭滚烫的额头。
“……”
第四回的时候,姜九昭就已经忍不住小声哼了一句:“我……不舒服。”
谢怀当时已经没空想其他,只是按下了开关,吻了吻他汗湿的侧脸:“一会儿就舒服了。”
“……”
没想到是真的不舒服。
谢怀将最后一口烟吸完,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不管如何。
爱也好,恨也罢。
姜九昭都不能离开他。
除非他死了。
谢怀躺下,转身将姜九昭搂进了怀里。
……
姜九昭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身上出了一身汗,黏糊糊地很不舒服,额头上宛如顶了一块大石头,沉得他抬不起来。
手背上扎着点滴,姜九昭扭头,看见谢怀坐在椅子静静地敲电脑。
“……”
后面一股撕裂的痛感逐渐涌上来,存在感太强,宛如刻意强调谢怀将他困在了这里,在这张床上,犯下了种种罪孽。
他别过头,不想再看谢怀。
浑身难受就算了,眼里还进了屎。
“你醒了?”
姜九昭无语。
他明明没说话,为什么谢怀还能发现?
“……”
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还在烧。”
谢怀拿起手机,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
“他醒了。”
“……不能喝了?可他还在发烧。”
说完,他扭头看向姜九昭,轻声问道:“嗓子痛不痛?”
“……”
姜九昭闭上了眼。
“……他说痛。”
“……”
“我让人去取。”
谢怀挂了电话,将温度计塞进了姜九昭的腋窝。
“你昨天晚上一直在折腾,一会儿说热一会儿又嫌冷。”
“……”
“我一晚上没睡,怕你热着,又怕你着凉。”
“……”
谢怀伸出手指,往姜九昭的手指移动。
姜九昭淡淡的躲开。
谢怀眼眸暗了暗:“……你翻过身,我给你上药。”
上什么药?不会是他想的那个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