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辅大人现在怎么样了?”他拿起酒壶,给几人杯中倒满酒。
将杯中的酒喝完,其中一人说道:“首辅大人被软禁在府中,百官纷纷求情,与皇帝僵持不下呢?”
局势居然变成了这样?
看来这个三殿下确实不是做皇帝的料,喜恶全凭心意,压根不会去克制自己的脾气。
曾经在皇宫大门外,李青玄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就觉得这人有些小肚鸡肠,心胸并不宽阔。
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弄清楚情况后,李青玄快步走出酒馆,骑上快马,朝着皇城赶去。
当年,张延山曾几次三番的帮过自己,这恩情不能不还。
至少得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多日的快马兼程,李青玄终于赶到皇城内,他找了间酒馆歇息,等着晚上再去内阁府邸一探究竟。
因为皇帝与百官闹僵,皇城中来来往往有许多甲士,是一股戒严的状态。
坐在酒馆中,李青玄喝酒吃肉,安静的等待夜幕降临。
入夜,李青玄打开客房的窗户,飞掠而出,在屋顶上跳跃,朝着内阁府邸赶去。
首辅的府邸中,已经被软禁五日的张延山安静的坐在房间内。
他拿着儒家的圣贤典籍,挑灯夜读,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阁老,阁老大人?”
“谁?”张延山神情疑惑,缓缓的来到窗户前,推开一看,正是李青玄。
“你,你怎么来了?”
“听说阁老有危险,我便过来了。”李青玄闪身钻进屋内,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和监视后,才稍稍放心。
坐下后,他赶忙询问道:“阁老,你与新帝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他登基的大功臣吗?”
听到这话,张延山面容苦涩的摇着头,叹息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铁律啊!”
“陛下要杀二殿下,我是万万不能坐视不管的。”
“我领着百官力谏才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李青玄望着他,目光闪动,问道:“其实你大可以不管虞静思的,为了他,丢了荣华富贵,甚至是你的命,值得吗?”
“值得吗?”张延山呢喃一句,旋即态度诚恳道:“值得,当然值得!”
“我这样力保二殿下,不仅仅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这大虞的祖宗基业!”
“这是何解,青玄不太明白。”李青玄神色疑惑,不懂他这话是何意思。
张延山坐在书案前,面色凝重,缓缓道:“如今新帝登基,根基尚且不稳,朝中许多人都并未真正臣服于他,这种情况下,陛下若是杀自己的皇兄,势必会惹的人心惶惶。”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还有一个原因,甚至会成为覆灭大虞的导火索!”
“什么原因?!”李青玄目光跳动,不知到底何事,令张延山如此紧张。
望着他,张延山面色凝重无比,沉声解释道:“武国公虽然战死,但剑州军营中,还有十万精锐将士在!”
“你是说…把二殿下逼急了,他会起兵造反?”
“不是他起兵不起兵,而是那种情况下,下面的人会逼着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