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可理喻!
“待举行国丧时,诸位自然能见到陛下。”张延山漠然开口。
但面前的百官并没有任何收敛,反倒人声鼎沸。
“那按阁老所说,现在应该让礼部尚书筹办国丧。”
听到这话,张延山摆摆手,道:“国丧的事以后再议,现在我要说一件更大的事!”
见他表情严肃,这群常年混迹于官场的老狐狸立马就明白过来。
今日召集百官于太皇殿前,是要帮太子继位。
可这位太子,曾经的三殿下并没有多少支持者,他既没参军去军队,又不是儒家书院的弟子。
几乎文武百官都没有多少支持,此刻让他登基称帝,众人岂不是连个从龙之功都捞不到?
想到这些,众人心思转动,开始思考对策。
“那阁老说说,还有何事比国丧还大?”
“自然是新君继位,迎太子登基的事了!”
听到张延山把这话说出口,更加让这些官员们心中不悦。此刻如果听从吩咐,众口一词的请太子登基。
那作为这次事件主导者的张延山,依然能身居高位,稳稳的当他内阁首辅的位置,可他们呢?
没有任何功劳,现在是什么位置,等新君登基依旧如此。
“呵,太子登基,老臣不是很懂阁老的意思,按照纲常伦理,立嫡立长,二殿下虞静思乃皇后嫡出,又比太子年长。”
“真要拥立新君,岂不是二殿下更合适?”
说话的是曾经的太子太傅,也就是虞静思的老师,真正的帝师。
他是白鹿书院的人,名副其实的老学究,为人迂腐就算了,偏偏又活得久,像个万年不死的老乌龟。
仗着自己的身份,平日里没少怼人,虽然没啥实权,但就是辈分高,让人无可奈何。
“赵公,您就别跟着瞎添乱了,这件事莫要插手!”张延山也是无奈,没想到这么关键的事,自家的老前辈跳了出来。
赵公面色倔强,曾经虞静思没失宠前,他也教导过一段时间,二人有师徒情义。
而且,虞静思是书院弟子,与他和张延山都是一脉相承。
他不明白,于理于情,张延山都应该支持二皇子才对啊!
“首辅大人,你这话是何意,难道老夫不是大虞的官吗?”
“食君俸禄,自当为君分忧,国事我就该管!”
他说的言之凿凿,神情激愤,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位老帝师说这些话,并不是真的为了家国朝堂。
而是有私心的,想让二殿下继位,从而捞个从龙之功。
不仅是他,抱有这个想法的人还有很多,此刻纷纷发声。
“没错,赵公说的对,选新君的事还得三思而后行!”
“我也觉得该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