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槿是彷徨不安的,尤其是发现他父王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似在疏远他之后,一颗心就跌落了谷底。
金旭华了解乔王秉性,乔文槿也同样清楚他父王为人。
宠他不过是因他母亲家族势大,可再宠也不及自己重要,若真到了事情败露的那一天,他想他父王会毫不犹豫地将过错全推他身上,撇清关系,如此甚会牵连母亲。
既然当爹的可能靠不住,姓金的也是利益至上,无利不起早,那他只能靠他娘和自己手里的证据了。
乔文槿匆匆去见了乔王妃,乔王妃不是瞎子,夫妻几十载,固然是早瞧出乔王在疏远儿子,只是不知具体缘由,如今儿子找来,才知真相。
对于儿子被狐媚子迷了眼,造成眼下窘境,乔王妃是生气的,恨铁不成钢,但她也清楚,儿子是她的依仗,若儿子事情败露,那她这个作生母的也定难辞其咎。
“母亲,是孩儿不成气候,孩儿知错了,母亲,您可要帮帮孩儿啊。”
乔文槿跪着认错。
“哎。”乔王妃看着他,叹了口气,知已无退路,颇指责道:“这事你确实办错了。”
然后又说:“你仔细想想,会有谁知道你的事?”
乔文槿蹙起眉想了想,摇头,说:“孩儿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是何人所为。”
乔王妃垂眸望着他,若有所思,忽灵光一闪,就问:“会不会是花家余孽所为?”
“花家余孽?”
乔文槿猛然抬头,眼睛微微睁大,似恍然大悟。
是了,他们是笃定花朝雪活不了,可他们并不能断定他就没留后手啊,当初拿他的家人作诱饵,确实有几条鱼儿上钩,可经审问,这些人并不清楚他们的事。
见他这反应,乔王妃又是一叹,说道:“我会让人去花家看看,和花家关系好的人也不能错过,至于你,也不能大意了,若再找不到人,乔王府的势力他们或许舍不得,但你就不一定了。”
乔文槿点点头,正是因为心里清楚,才来寻她庇佑。
“孩儿明白。”
乔王妃也点点头,“那我让吴禅统领先跟着你,多带几个死士,以防万一。”
乔文槿心一喜,感激地抓住了闲王妃的手,道:“孩儿谢过母亲,母亲最好了。”
就在他们相互猜忌,害怕事情败露,严查花家是否有漏网之鱼时,闲王府先传出了噩耗——闲王妃去了,闲王伤心欲绝,接受无能晕了过去。
为此老皇帝高兴不已。
老皇帝一直怀疑乔瑞承是否有异心,是否和柳秋悟密谋着什么,尽管彻查后并未发现蛛丝马迹,却仍不放心,故找借口断了他奇效补身丸的给予,现在人自己倒下了,也算省了他一大麻烦,不用再多费心神。
闲王妃和闲王的事很快流传于大街小巷,令人唏嘘惋惜,原以为冲喜有用,结果人还是没了,连带着闲王昏迷不醒,说不定再也醒不过来了。
当然,也有人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