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了还有什么意义？”

“他死了，但是他的东西还留着，那些执念才是我需要的。”

“为什么你需要执念？”

“为了刺激另一个人，那个人是执念出身，只是我当初把他变成了「人」，到时候，我要重新拔牙变为执念。”

“谁？”

“杨渊。”

“为什么……要把他变成执念？”

“杨渊是第一个第三世界里的执念，他的执念由来已久，唯有他才不会在最后关头动摇，只有他才能支撑起我的计划。”

“陈兴，我能问一下，他的执念是什么吗？”

陈兴看了封长远一眼，缓缓说道：“毁灭所有世界。”

“将他变成人，是不想让诡异们察觉到我从第三世界带走了他，将他变回，是为了让他记住自己的使命。”

封长远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帮你。”

陈兴看着封长远，笑道：“以后想起今天的事，你是否会后悔？”

“我不后悔。”封长远说道，“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选中你吗？”陈兴问道。

“为什么？”

“因为学校毕业的规则。规则只有两条，牺牲他人，牺牲自己。”

“那我……”封长远正欲问些什么。

“你牺牲了自己，记得吗？在那个晚上，你救了其他人。而只有做好了牺牲自己的觉悟，才能牺牲他人。”

“为什么？”封长远不知多少次说出这个词。

“因为，牺牲他人，意味着从大局考虑，自己不得不活下去，但我怎么知道，你是因为做好了觉悟，如果条件允许，自己也会奋不顾身；还是因为贪生怕死，才选择让他人代自己牺牲。”

封长远沉默了，而陈兴却笑道：“去吧，封长远，你已经证明了自己，不需要再有什么顾虑，你已经有牺牲自己的勇气，为了大局，只要有人阻拦你，无论是谁，牺牲他们。”

封长远觉得陈兴的话有些怪怪的，但却不知道哪里怪。

“牺牲，是为了新生。”陈兴说道，看着封长远目光如炬。

“为了……新生。”封长远也说道。

白雾渐浓，陈兴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很好，你要找的地方，叫做镜之城……”

白雾浓而渐渐散去，封长远发觉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大门前。

“小伙子，你是不是来找人？”看门的大爷说道。

“我不知……”封长远转头看向刚刚说话的大爷，话到一半却噎住了。

这个大爷，不就是之前学校里那个宿管吗？

而那大爷却似乎并不认得他，只是一脸疑惑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了？”

“我……”封长远犹豫再三说道，“大爷，我之前见过你。”

“你见过我？”大爷说道，“我每天都坐在这里，你路过见到也正常。”

“不是，是在学校里……”封长远说道。

大爷脸色一变，连忙对封长远招手，看到大爷如此，封长远知道，自己找到了接头的人。

想必陈兴送自己来这里，为的就是和这个大爷接头。

“你叫什么名字？”大爷问道。

“封长远。”封长远答道。

“我叫李四，你以后可以叫我四爷。”李四点点头说道，“事情复杂，你先进来，我慢慢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