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1章 城墙(2 / 2)从大疫开始首页

“谁?命令?”为首的士兵对着黑暗中喊了一嗓子,却没有得到回应。

三人对视一眼,打开了武器上的保险,继续保持着警戒阵型缓缓前进。

夜很黑,周围静悄悄的,不是如此,白澜弄出的动静也不会吸引到巡逻队。巡逻队没有配备灯具,异变降临以来很多生物对灯光都很敏感,一旦遭受强光照射,会变得暴躁嗜血。

他们小心翼翼的推进着,时刻防备着黑暗中可能冲出的怪物,心神紧张到了极致。

白澜躺在地上,默默地数着巡逻队士兵的脚步,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异变世界的人或多或少都经历了一定的强化,巡逻队里三人构成一般是一个视力较好的,一个听力较好的,还有一个武力高一些的。

这样的配置可以保证巡逻队可以提前发现危险,并有机会向聚居点发出警报,这样子的安排也是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后形成的。

视力较好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白澜,他轻轻碰了一下走在最前面的战士,说了句:“郭哥,前面躺着个人!”

被叫做郭哥的男人半举着右手握了个拳,其余两人令行禁止,同时停下了脚步,伤口对着听力较好的士兵指着的方向。

“栓娃,确定不?”郭哥开口询问。

原来视力较好的士兵叫栓娃,他点点头,确认自己没看错。

郭哥再次比了个手势,三人缓缓前进。白澜收敛全部气息,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气若游丝,随时可能就要嗝屁了。

郭哥走到了白澜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白澜的要害,不明敌我的情况下,郭哥还是无奈的把枪口对准了同类。

白澜痛苦的喘息一声,表示自己还活着,希望这几个巡逻队员不要放弃他。

栓娃还比较年轻,心思相对单纯一些,看着白澜还有气息,他再次碰了一下郭哥。

郭哥看着栓娃单纯可怜的眼神,点了点头,示意其他两人警戒,自己去看看情况。

他慢慢靠近了白澜,蹲下身体伸手摸了一下白澜的颈动脉,还有温度的身体和跳动的脉搏让郭哥也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为了表演的更加真切,白澜可是下了苦功夫,自己用指甲在身上划了很多口子。一部分口子他自愈了一半,另一部分还在淌血,再加上破烂的衣服和脏兮兮的面容,让人很容易就相信他是一个逃难而来的人。

白澜咳嗽了几声,艰难的睁开眼,看到郭哥后显得有些激动,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找,找到了……”

话说一半,然后就继续晕了过去。他想勾起巡逻队的好奇心,这样他才好混入聚居地。

果然郭哥上当了,他回头看了一下其余两人,两人也是一脸的疑惑好奇,显然我听到了白澜的话,想知道他找到了什么?

郭哥摸出腰间的对讲机,打开开关,一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后,他按住开关说话了:“报告,这里是502巡逻小队,发现一名昏厥的人类,疑似有重大情报,是否带回?是否带回?”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一下,回了一句:“先带至外围避难所,等待后续通知。”

郭哥再次按住开关,回答到:“是!”

白澜听着对讲机里的安排,稍稍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就有调整过来,至少已经接近了聚居点不是么?

请示完上级以后,郭哥招了一下手,将栓娃和另一名士兵喊过来,三个莽夫七手八脚的将白澜扶到郭哥背上,然后就往城中心走去。

郭哥身着战术背心,背起人来真的不太适合,至少白澜这会儿就被膈应的很不舒服。可是他现在是一个昏迷的人,再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一路上,502小队碰到了其余几支队伍,确认了三遍命令,通过了七八个岗哨才来到所谓的外围避难所。

外围避难所紧靠着城墙,然后被一圈高达三米的铁丝网围着,里面分布着一些简易木板房,看着十分简陋。

白澜偷偷睁开眼看了一眼城墙,只见那面十几米高的砖石城墙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洼,洒满了黑褐色的血迹,城墙上架着很多重型武器,不时还有能量波动强烈的人在巡逻。

这西京城的城墙白澜以前还带着外地的朋友爬过,作为西京城有名的景区,那是相当的好玩。可是他也没想到,几百年前古人修建的防御工事到了现在还用的上。

此时此刻他只想说一句老祖宗深谋远虑,牛逼普拉斯。

再看铁丝网外,是一片几百米长的废墟,废墟上也是到处血迹。

白澜记得这里以前是连片的高楼大厦,繁华异常,这会儿竟然变成了这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吵着要拆迁补偿啊?

白澜能想明白,良好的视野才会及时发现敌情。菌种寄生体看似很难杀死,但它们的活动范围一般比较固定,由此可见这样的安排是为了防御那些异变动物。

那么大的一座城,地上地下,家养野生,那动物可谓是多不胜数。异变之后的动物都变态的可怕,旧时代的火器很难对它们造成伤害。

哪怕西京城依靠着古代城墙防御,估计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一路走来,白澜没有感知到强大的异变动物气息,再加上巡逻队的活动范围,白澜很是佩服西京城现在的领导者和幸存者。

他们得经历多少艰难困苦才可以做到现在这种地步啊?前行的每一步估计都充满了血与泪。

白澜不由得为自己的小心思而感到羞耻,修行日久,他不自觉的将自己和普通人类区别开了。

毕竟旧时代的人只会想象,无法真切的感受到修行者的强大。哪怕异变已经降临了五年之久,获得了大量异变资源的幸存者们,在修行者面前依然脆弱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