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从夜里醒来,发现云裳偎着床边躺着。他连忙起身,轻轻地想把云裳抱上床,怕她这样睡会导致第二天身体酸痛。
云裳睁开眼,“怎么了,季沫?你不舒服吗?”
“没有。”季沫跪在床上,双手已搂起云裳,打算把她往床里边放一下,“我怕你睡得不舒服。”
这种被爱的幸福在云裳的心底氤氲,使得感觉到人生所有的值得都是幸福的小确幸。她像一只温柔的小猫被季沫搂抱着,轻轻地放在床的中央,然后又被轻轻地盖上被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以为对方此时睡意未消,便睁着那双深情如注的眼睛静默地看着对方,仿佛要把一生的柔情融入对方的一生。当彼此的目光相遇时,都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我是不是害得你没有瞌睡了?”季沫有些自责,他看着她,觉得所有的时光在这一刻最富有幸福的韵味,让人的内心感到时光幽静而隽永,涤除了所有的浮躁。
“我就想看看你。”云裳呢喃地说道,“头还痛吗?”
“不痛了。”季沫说,“可能是这段时间想得事有点多,再加之没有休息好。”
云裳温柔地捏着季沫的手,“你是不是昨夜太劳累了?”她怕对方听不懂,紧接着调皮地说道,“丽莎来了,你过于兴奋是不是?”说着,她竟然小声笑起来。
“是啊!”季沫故意附和道,“你可不知道,她是超级厉害。”
“是吗?”云裳捏一下季沫的手,似乎表示自己的生气,她却柔声细语地问道,“怎么个厉害?”
“想听?”季沫把头靠近一下云裳。
“不想听。”云裳松开季沫的手,“我转过去睡呀。”
“别呀!”季沫说着,轻轻地搂住云裳,“我给你说,她可是花样百出。”
“你坏的呀。”云裳并没有转过身去,反而用手捏一下季沫,“你俩是不是折腾了一晚上,所以,头痛病才发作。”
“还折腾一晚上呢!就两次。”季沫哈哈笑着,“你以为我嫪毐呢!我可没那本事。不信,你可以随时检验。”
云裳用小拳头轻轻地捶了捶季沫的大腿。
天亮的时候,云裳便起床亲自去给季沫熬碎鸡肉粥;赵芳起来的时候,这着实赵芳吃惊不小,“你起来这么早?可以吩咐她们去做得。”
“没事。我反正也睡醒了。”云裳看着那粥,感觉已有七八分好了。
赵芳无意地看了看云裳的脸色,似乎还留有昨夜的潮晕。
“你要不上去休息一下。”赵芳说,“你昨夜照顾季沫也一定很累,等会儿粥熬好了,我给端到书房。”赵芳又轻轻地拉了一下云裳,“去吧。”
“那就辛苦你了。”
云裳走进书房,季沫已经起床,并刚好洗漱完毕,正坐在那看着一份文稿,见她进来,便把文稿递给云裳,说道:“帮我看看,给我提一点修改意见。”
“头还有没有疼?”云裳接过手稿,并没有急着看,而是关心季沫的身体状况。
“有你在,它立马变乖。”
云裳轻轻地拍一下季沫,“真还疼不疼?”
“不疼了。”季沫扶着云裳的肩膀,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来,“现在,快速看一遍,看有没有什么漏洞。”
云裳便快速而又认真地把文稿过了一遍,她觉得单从文稿的框架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她觉得,这份文稿把有的地方写得太过于宽泛。
“我觉着吧,”云裳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非要我提建议,我还真找不出问题。不过,看了这份文件,我推测,那几个洋人可能并不单单是要从路漫市的矿产资源上赚钱。我的意思是,矿产资源只是他们收入的一部分,他们肯定要把这矿产资源开发打包成债券在美国进行兜卖,这才是他们最赚钱的方式。”
“是吗?”季沫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云裳正要给他解释是如何操作的,这时,赵芳用托盘端着两碗粥和几碟小菜走了进来。
“先吃饭吧。”赵芳一边说话,一边把饭菜在桌子上摆好。
“你吃了没有?”季沫看着两个碗。
“我等会到楼下去吃。”赵芳站直身准备离开。
“让人给你端一碗饭上来。”季沫说,“我和云裳聊债券的事,你也听听,长长见识,以后可能用得着这方面的知识。”
见季沫这样说,赵芳也不便拒绝,就让人给她盛了一碗粥端上来。
三人开始吃饭的时候,季沫并没有向云裳提问。待用餐结束,下人们收拾完桌子后,季沫才让云裳给他和赵芳讲讲。
“这个济济会,我也只是了解一个大概。这个财阀,它的背后与很多超级富豪相连。它们底下有实业,但也经常通过金融的手段收割全世界的财富,比如通过股票的形式敛财。”云裳想尽可能地讲地简短一些。
“这个我知道一二。”季沫打断云裳的话,“想当年,姜先生还未完全发迹的时候,也操作过股票这玩意儿,要是一般人,当时恐怕就跳黄浦江了。”
待季沫说了,云裳便尽可能地简洁地告诉二人,这个济济会的操作思路可能是,先成立一个矿业公司,然后让公司上市,接着配发股票。
“大家为什么要买股票呢?”赵芳问。
“这就需要宣传,只需要让人们知道,这票值就是公司的预期的业绩。”云裳说,“大家看好这家公司的预期,当然,买得人就多了。”
云裳点明,其实,这不过是圈钱的手段,当财阀们通过买卖股票获得巨额利润后,那股票的走向便与他们没有关系了。
季沫听后,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真正最赚钱的,不过就是空手套白狼。
“奶奶的。”季沫无不感叹道,“我还以为自己见过世面,今日才发现,自己有些与世界脱节呀。”
“其实,财阀们通过世人都想一本万利的想法,或者说,他们看穿了人性中对未知的巨大利益的贪婪,便设计出这种规则。”赵芳也感叹道,“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人间办不到呀!”
云裳便又给他们分析了这种方法的利与弊。
季沫听云裳讲完,他的内心也有些蠢蠢欲动,可惜,那是一个他所不知道的领域。
“我还是干点实业方面的吧。”季沫说,“我还以为那些个老外赚钱的方式与我们一样,没想到,他们简直是超级的一本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