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钱、权、老婆孩子,他都要牢牢攥在手心。
已经睡熟的姜黎在梦中唇瓣微微蠕动,时不时发出几声梦呓。
刚才义正辞严要等人睡后离开的单凭寒,终究没有起身。
自从梁闻语找到工作,房子的事却迟迟没有着落,姜黎才发觉自己钻了牛角尖。
既然自己要搬走,那这公寓直接转租给他不就行了吗?
但梁闻语否定了这个提议,他本意就是想将一切重新开始,不情愿再离邹景这么近。
他们现在的关系实在尴尬,一对未婚夫夫,一人有情,一人无意,但该做的又都做了,只缺一个标记和承诺罢了。
这么别扭,看来两人是有的磨了。
梁闻语拖了许久,还是在姜黎与单凭寒的共同使劲下找到了靠近他新工作比较近的一处小区。
因而今天,他搬家,姜黎也准备去荣山了。
“你自己可以吗?”
单元楼门口,姜黎裹着厚厚的长毛披肩,被身旁的Alpha搂住腰身。
梁闻语叫的出租车已经到了,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边回答他:
“没事的,我没什么行李,在国外也是自己一个人住,倒是你该注意身体,生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好,路上小心。”
邹景一早就上班去了,没人告诉他这个消息,主要还是梁闻语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址。
姜黎和单凭寒两个人的感情之路也是坎坷无比,自然给不了他们什么建议,就没有掺和进去。
“咱们也走吧。”
“嗯。”
姜黎这边更是没有什么可带的,荣山那边早早就把一切置办妥当。
单凭寒只拿了他几件贴身的物品,以及床上常抱着睡觉的花生企鹅小玩偶。
就在梁闻语离开不久,又驶来两辆黑色轿车。
两辆车的司机分别下车来跟单凭寒报告。
姜黎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两人一抬起头,他脑中似乎有一束亮光闪过。
他见过这两个人。
是什么时候呢?
或许要追溯到多年前单凭寒离开S市之后,自己在便利店打工,当然,还有在国外勤工俭学时。
他碰上过许多善良的人,以至于侥幸地觉得,可能自己的运气在慢慢变好。
可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大悟。
“别发呆,快进车里去,来风了。”
单凭寒启唇催促。
男人明显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变化。
姜黎默不作声地钻进车里。
“黎黎。”
“为什么不说?”
单凭寒听到他的质问,不由得眉头一跳,正欲开口辩驳,却见人已经满脸泪光斑驳。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说啊,说你爱我,说你一直以来都在保护我,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单凭寒慌张去找柔巾纸给他擦脸,姜黎就举起胳膊张牙舞爪地推开男人的手,恶狠狠呲牙打他。
Alpha一下一下都老实挨着,还有空注意着他的身体:
“小心,别气着了。”
“跟你在一块我少不了生气,闷葫芦,希望宝宝别遗传了你,不然两个闷葫芦,我不得气……”
“别说那个字。”
单凭寒匆忙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唇。
姜黎气鼓鼓地哼了声,扭过头去,一路上都没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