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与兽哀嚎阵阵,山头惊现一株小花,烂漫娇蕊实堪怜。
“停!章平凌!你这样与禽兽何异?你读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脑子里去了不成?你把自己的苦难转嫁到雪儿身上,你认为这公平吗?”
林南星拼尽全力喊出这段话,那紧凑撕裂般的痛感着实难以与外人道之,也就在这一触既破的紧要关头,合欢口诀开始在心底默念,这是精神与肉体的搏斗,而在那没有硝烟的战争过后,他缓缓低头,他碰到了那朵花,却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沾上一丝血迹便被缩了出来。
“你,你这也能忍下去?”章平凌双手抱着夏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南星那怂样,之前那副凶巴巴的样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软绵绵的?
“呸!”林南星上下牙齿打着颤,瞧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曼妙女子,还有那后边一脸吃惊的章平凌,喝骂道:“我是人,不是你!”
鬼知道林南星用了多大的精力才破坏了章平凌的计划,总之他这番话后。
章平凌忽然双手一松,蹲着的身体茫茫然的站了起来,好似丢了魂一般,他看也不看叠在一块的夏雪与林南星,三步歪两步的走向地窖的台阶,边走边念叨着:“你是人,我不是人,你是人,我不是人!”
话音愈来愈浅,身影愈行愈远。
林南星扭了扭肩膀,可夏雪瞧着他却红着脸不爬起来,他催促道:“你还不起来!快,钥匙在地台上!”
“你闭上眼!”夏雪娇弱的说着话,身子是一动不动。
说起来,林南星都看光好几回了吧?当然,这样的要求他不会拒绝,直接闭上了眼,直到夏雪推着他翻了个身,听着钥匙在锁扣里转动,用力一挣,双手终于挣脱了束缚,背对着夏雪,他问道:“现在好了吗?”
“不行,还不行!我,我贴身的那个不见了!”淅淅索索的声音过后,夏雪慌乱羞涩的声音响起。
那个不是在我衣襟里?
紧闭双眼的林南星自不会说出来,毕竟是他无意间捡到的,这时候说出去只会让人难堪,随即开口道:“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赶紧逃出去才是!”
都差点被吃掉了,这时候还在乎这个干嘛?
又一阵淅淅索索后,夏雪用食指戳了戳林南星的后背,他这时候才从地上爬起来睁开了眼,只见眼前女子俏脸绯红,浑身带着多处伤口,她身着薄如蝉翼的白色开襟长裙,长裙勾勒出玲珑起伏的线条,隐约透露出一丝的倔强。
再一想她是在床上被带走的,穿着睡觉的衣裳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满满的少女感带着别致的诱惑,林南星不敢多看,悄悄的扶着墙就往外走,触手皆是冰湿之感,好不容易走上台阶,脚下一软差点让他跌了一跤。
被下药被打,躺在半封闭潮湿的地方,情绪又大幅度起伏。
林南星这时候是比较憔悴的,就好似饿了三天三夜的乞丐,好在台阶只有七个,没多久他就把脑袋探出了地窖,上边就是章平凌书房床榻的位置,这时候床已经被移开了,书房里亮着灯,一个山一样的影子映在屏风上。
爬出地窖,绕过屏风,那章平凌正弯腰跪在书桌旁的地板上,那灯就摆在他的面前,是以显得影子特别特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