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学姐”，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见过了。

不露面，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吗？

“嗯。”声音轻到木芙昕差点没听见。

木芙昕移开手机，扭过头深呼了一口气，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随后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她再次看向手机，屏幕里还是大片的白。

木芙昕轻笑一声，“男朋友，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不给我看看你吗？”

一语双关。

叶时焕提前回F市忙叶氏集团的事，临近过年也就没来找木芙昕，只是每天都有打视频，见面是没见过的，大概有十多天了吧。

若是前世的叶时焕，那他们就是隔了一辈子没见到过，算不清，只知道很久很久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

叶时焕贪恋的目光一刻也不曾从木芙昕脸上移开过，他想尽办法都没让她真的开心起来过，现在的她，过得很好。

木芙昕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知道，这句话我经常听一个人跟我说。”

不管是上辈子的叶时焕还是这辈子的叶时焕，都经常告诉他，她笑起来很好看，要多笑。

只是这辈子的她过的很开心，叶时焕经常说的就只有那句，你笑起来很美。

叶时焕抿了抿唇，由衷道：“真好。”

他现在脑子里、心里都乱做一团，虽然早有准备梦里的那一切可能真的都发生过，但此刻确定了，他从前做的种种心理准备瞬间崩塌。

一下是他听到木芙昕离去的噩耗，活的生不如死，一下是他和木芙昕相处的快乐时光，这两个画面不停在他脑子里交错放映。

头很疼，看见她了，才得到缓解。

叶时焕整个人都快分裂了，虽然心里很想木芙昕，但是真的看见她，又不知道说什么，要怎么去面对他爱了两辈子的女孩子。

这是真实的吗？她真的是自己女朋友了？

还是都是他的幻觉？

“欢欢。”

木芙昕出声，打断了他的乱想。

木芙昕叫了他一声，就再没说话，固执的一定要等他开口。

许久后，叶时焕才道：“我在。”

木芙昕立即道：“你不在。我看见的只是天花板，欢欢，你不喜欢我了嘛？”

“没有。”叶时焕想都不想，反驳的话脱口而出，“没有不喜欢你，我……”

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你？

木芙昕：“你不给我看你，我就默认你不喜欢我了，你知道的，女孩子闹起来是没办法讲道理的。你要是还这样，我就不要——”

“别，别不要我……”叶时焕颤抖着出声，视频画面动了两下，叶时焕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少年脸上惊慌失措，委屈、害怕，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那双眼里满是雾气，隐隐有泪光闪烁。

木芙昕忽然觉得心脏有些疼，疼的她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