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苏茉正在写邮件,忽然接到了刘澜的电话。喂,在吗?陪我聊会天。苏茉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疲惫和无奈,刘澜的声音很温柔,她接通了电话,问道,什么事?刘澜向她倒苦水,我女朋友,总是想让我陪她。可是我每天工作都很累,哪有时间陪她呀。苏茉听着刘澜的话,耐心规劝道:她肯黏着你是好事,如果她不依靠你,你就该有危机感啦。苏茉告诉他,这是女孩喜欢他的表现。
其实,刘澜又何尝不知道呢?只不过他从未真心爱过她,这也只不过是他和苏茉借机聊天的一个借口罢了。听完苏茉的解释,她又问了句:那你为什么这么好?苏茉回了句: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肯定不会黏着你呀。刘澜刚要说出那句:那你做我女朋友吧。结果话还没出口,苏茉就看到回复邮件,告诉他自己还有事挂掉了电话。杭州的深夜,刘澜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他回味起苏茉的话,真的好想告诉她:自己喜欢她。
那天,女孩又开始催他聊天,刘澜简直要崩溃。那女孩整天跟他说着他根本就不感兴趣的话题,什么她喜欢布偶猫啦,又喜欢哪位明星啦......可是,刘澜又实在舍不得她对自己的好。没办法,刘澜又和她接着聊,接着和她打游戏。那女孩也有些感到不对劲,一直问刘澜:什么时候咱们结婚呀,毕竟都已经在一起快一年了。彼此年纪都不小了,想着早点成家立业。刘澜只是说,等我赚够娶你的钱吧,然后找个话题敷衍过去。
苏茉处理完文件后,看到刘澜又发来的一大串文字,全是一个可悲男人的无可奈何,觉得自己的女朋友不理解自己诸如此类的苦情话题。苏茉看着这些无趣的信息,瞬间觉得太没有意思了,她不想把时间都花在这上面。她转身看起了书,这是最新的越南语书籍,苏茉来到越南发现,越南语言博大精深,她之前学得都是皮毛。趁这段时间潘靖元没在,她好抓紧时间深入学习一下。
画面一转,潘靖元和母亲聊起了苏茉。潘靖元告诉母亲,苏茉是个很上进的人,这段时间肯定在学习越南语。潘母一听很高兴,直夸这样的女子一定可以帮助潘靖元,潘靖元微微一笑,点头肯定。临睡前,潘靖元发来消息问苏茉是不是在学越南语,苏茉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潘靖元回答:心有灵犀一点通,谁让咱们是恩爱夫妻呢。就这一句,苏茉立马心花怒放,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有的人聊了那么多,都无法让人敞开心扉,有人一句话,就瞬间温暖了心房。
潘靖元接着问:刚才陪我妈在聊天,她说你这会干嘛呢?我猜了一下,说你肯定在学习呢?越南语,肯定要多学。苏茉笑了,你真厉害,我就是在学越南语。苏茉又问道:你回去是为了阿姨,她怎么样了?潘靖元说道:是三高,感觉人老了都会这样。苏茉想起了自己的大姨之前的症状,也是如此,于是她想起了之前的一副药方,可以当茶喝。
她耐心告诉潘靖元,将金银花、绞股蓝、绿茶、三七泡成茶,临睡前喝下,可以缓解病症并且可以改善睡眠质量。潘靖元很吃惊,苏茉怎么还懂中医药理,苏茉随口回答:大学的时候无聊自己学的。潘靖元这个时候又开始问:你有没有想我,最近还好吧。苏茉说道,还可以,有一个朋友最近遇到麻烦了,自己安慰了一下。潘靖元好奇问道是谁,苏茉说是一个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
能和你玩得好的人,一定心性不错,苏茉点点头,那是,我的朋友个个都很优秀。苏茉太过天真了,她并不知道刘澜内心里的想法。从未和男人有过更多接触的她单纯以为所有男人都和潘靖元一样,在感情中追求心灵契合。现实中男人都是很现实的,他们把性和爱分得清清楚楚,可以和不爱的女人上床,也可以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回家,但却绝对不会爱上。相反,对于自己爱的女人,他们反而会小心翼翼,呵护那一份纯洁。
苏茉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刘澜正在找借口约那女孩酒店开房。两个人在床上极尽缠绵,灯光下一片旖旎,刘澜却像是刺伤了眼睛,有种五内俱焚的灼痛。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本是清冷高洁的人,为何和自己看不上的女子欢爱。想想这些年的堕落,刘澜是有愧疚的。那场大病过后,他就像是跌落淤泥里的花,所有骄傲和尊严都随着那场背叛烟消云散。他可以和只认识几天的女孩开房,可以和有男朋友的女孩暧昧不清。
他自己都不清楚有过多少女人,看着女孩昏沉睡去。他凝视许久:看她是这样爱我的吧,会不会有一天也背叛我呢?从初恋背叛后,刘澜开始多疑,他甚至已经不相信感情了。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年少时那样纯美的爱情,即使遇到了莲花一样纯洁的女孩,他也不再敞开心扉了。哪怕是苏茉,刘澜也害怕,怕她有一天和金妍一样。只不过这个像极了初恋的女孩,从未对他有过心思。她此生最挚爱的是她心里最仰望的那个人:潘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