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好一点儿的,大概就是集团枯木逢春,活像是被续了一口仙气,忽然起死回生。
为此,魏烟还惴惴不安地问了好几次,订婚仪式还算不算数。
傅昇不堪其扰,让人把订婚宴提前了一个月。
傅鸢惊呆了,问他是不是真动了心。
傅昇拿了一张卡递给她,并友善地让她去逛逛街买买包,和以前一样少操点心就行。言外之意是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和什么过不去都不能和钱过不去,傅鸢愤怒而快乐地收下卡走了,并且扬言收了钱就要好好办事,只身投入到订婚宴的筹办中。
“假的而已。”傅昇不止一次提醒她。
傅鸢作为为数不多全然了解他和许若之间爱恨情仇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性取向。就算魏烟动了要嫁的心思,她也会把人打醒。
道理都清楚,但世间总有比道理更重要的东西。
“烟烟要嫁已经很委屈了,总不能让她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还受委屈。”傅鸢说,“这场婚礼,你,我,烟烟,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是在做戏。可满堂宾客不知道,魏家和傅家的人也不知道,订婚宴一结束,你们就算是真的绑在了一起。”
“订婚宴关系着烟烟的名声和脸面。傅昇,你不在意只是因为你不在乎烟烟。如果换成那个人,你只会比我更甚。”
傅鸢笑了笑,“但我在乎她。她是我为数不多在乎的人了。”
傅昇皱了皱眉,“你……”
“嘘,闭嘴。”傅鸢危险地眯眯眼睛,“我不是女同。要不是实在穷得揭不开锅,我家里起码会养八九个男模好吧。”
傅昇:“……”
每个月几十万的分红叫穷。
傅昇扪心自问,他真没亏待这位大小姐。
“算了。”傅昇秉持着惹不起躲得起的真谛,只想快点把她送走,忙中出错,犯了个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你开心就好。”
傅鸢炸了。
这一炸,就缠着傅昇又往订婚宴里砸了几百万。
傅鸢笑呵呵的:“小钱,小钱而已。”
傅昇已经不再委婉:“滚。”
订婚宴定在除夕后的第二周周末。
凌晨三点,傅昇被傅鸢从床上挖起来化妆。
傅昇真的服了,躲开眼线笔,充满戾气地问:“你能别管我么?”
“不能。”傅鸢以柔克刚,“怎么你也算我半个弟弟,今天不得好好收拾收拾?”
傅昇躲不过,没好气道:“嫌丑还来得及。”
“还行吧,能将就。”
傅鸢为他涂了一层粉底液,用粉扑扑开时,状似不经意地一提:“订婚宴的请柬不是早就发出去了么,昨晚有个人问着我要,我不知道该不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