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看不惯封若兰的那番做派了。
封若兰左顾右盼,浑身不自在,她结结巴巴道:
“我、我怎么知道我没有中毒!难不成是因为下毒之人想把嫌疑的矛头指向我一个人,所以特意让我不中毒?”
这么说也有理啊。
封若兰直勾勾盯着封灵儿,意有所指。
“如果是这样,封若兰,请你如实交代,你每日的行程是怎样的。”
三爷一步一步靠近封若兰,那双犀利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人的灵魂。
“王妃,亏得三爷回来了,他不仅能为您撑腰,还能帮您还了清白呢!”
阿兰高兴地说着,丝毫不顾身旁几位封家人的神色难看。
封灵儿点了点头:“看看好戏。”
“你还不快点说出来?”
封夫人见封若兰犹豫不决,似乎不愿说出口,她逼近了过去,低声怒骂着。
“我每日晨起后,必前往母亲处问安,其后,琴棋书画之师相继而来,教授课业。与母亲共进午膳后,小憩片刻,便开始练习舞艺。晚膳时,与父母一同用膳,饭后陪母亲闲谈,而后便歇息了。”
女子忙不迭开口说着,只是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封母,又补充道:
“我这所有用膳全都是同母亲一起的,我也纳闷了,为何我就没事呢?还是说,有心之人是在别处下的毒?”
“是么?封若兰,你能确定你说的句句属实?”
然,三爷直接反问道,似乎压根不管封若兰为自己的解释。
“我骗你们作甚?母亲也可以作证的啊,毕竟我就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
封若兰越是这么说,浑身越是底气十足。
“可我怎么瞧着封若兰的手指甲上头染了些黄色的汁水,看起来是枇杷汁,而母亲不喜枇杷,屋内也并未摆放。”
“还有,这姨娘院落内的枇杷树结了不少,姨娘的手指甲也一样黄染了,再者,姨娘身上的香料子,封若兰身上也有。”
封三爷一边说,一边仔细核对着两人手上的情况。
如此一来,众人吸了一口冷气,深知这封若兰同自己的姨娘还有交集。
府中老人都晓得,封若兰被夫人亲自抚养后,便不允许姨娘出门,更不允许这母女之间有任何交集。
“这等不过巧合罢了,岂能证明她来过我这院子?”
那女子启唇言道,其声仿若垂暮之老者。
“自是不急,我只是想问,封若兰说自己与母亲一起其余没空做别的事情,那又是何时吃的枇杷,何时染上的那般劣等的香料子。”
封庆云微眯着眼睛,又看向了面色一变的封夫人。
“母亲,看来您都不知道。”
“你这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好心把你当做亲女儿来培养,你竟然!竟然还和这贱妾有联系!”
若不是几兄弟拦住了封母,指不定封若兰已经被暴打了一顿。
此时,一位侍卫拿着一包药递在了封庆云跟前,道:“三爷,此物在管家的屋子内找到的。”
封灵儿凑上前来,道:“还真是那味毒药。”
管家似乎对自己被搜出这些药并不感到意外,当事情败露时,他便已成为半截入土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