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很不在状态。”

宇智波泉奈看着走神的千手扉间，出声提示。

“嗯，我最近有点疲惫，还有点失眠。”

千手扉间沉默片刻，揉了揉眉心。

千手佛间一直手把手教导他，他和父亲相处的时间比柱间和板间加在一起的时间都要长，很难接受现在这个生活无恙的父亲其实是一具行尸走肉的事实。

千手佛间可能是在自己忙于某个公务时，或者在睡觉时，或者做实验时……悄然离世，身边或许都没有人陪着。

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也许是简单的“嗯”，也许是“晚安”，也许是“我走了”，也许是“柱间大哥又做出了一堆烂摊子要我去收拾！”

离别还真是过分简单的事实啊……这样的事情，对于还活着的人来说，是否太残忍了点？

千手扉间虽然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毫无作用，只是在干扰自己的效率和进度，但他无法克制。

毕竟他还是人类，会被情感困扰，不是现在还在行动的佛间那样，可以抛弃一切负面影响高效工作，甚至可以放弃睡眠和休息，24小时连轴转动。

不可否认他的付出对现在的木叶有极大的贡献，但千手扉间越是看到这样井井有条的木叶，蒸蒸日上的变化，他就越会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曾经忽略过什么重要的大事，他更加无法安眠。

千手扉间叹了口气，这是宇智波泉奈在办公室中听到的第三次叹息了，引得他眉头皱起，“你到底什么毛病？睡不着去吃药，别在这长吁短叹。”

“安眠药物会影响我的大脑和思考，不能吃……你对我用个瞳术吧，让我休息一会。”

“行行好，我的瞳力很珍贵，用一点少一点，咱能别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吗？”

宇智波泉奈感觉千手扉间确实是出了问题，但是他不说，自己也做不了什么。

放下手中笔把袖子一层层网好，宇智波泉奈一扬下颌，示意千手扉间在沙发上躺好。

“怎么，你要给我按摩？”千手扉间扫了一眼，没有动。

“想这么美？你果然是要疯了。”

宇智波泉奈感觉千手扉间已经在说梦话了，心中腹诽。

千手扉间还是躺了过去，他确实头痛得厉害，宇智波泉奈伸手按在他的脖颈上，盯着这在自己掌心里似乎毫无求生意志的人，掌心合拢，“你到底怎么了？”

千手扉间移开视线，感觉呼吸有点费力，明白他的想法了。

自己的大脑太宝贵，不管是吃药还是重击脑干强制昏迷都有可能会造成损伤，倒是这种轻微窒息造成的短暂昏厥算是温和无害。

他就放松了身体躺着，不担心宇智波泉奈会对他做点什么，他有用，宇智波泉奈不可能赌气掐死他。

“没什么……话说，要是你父亲死去了，或者是兄长，或者是澪……你会怎么做？”

千手扉间仰着头发问。

“你这是什么破问题？当然是好好活着……不管谁死去，剩下的人都要好好度过余生，这难道不是常识吗？哼……”

宇智波泉奈微微一怔，以为他是在担心失踪的几人，哼了一声，稍微安抚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