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程立秋坐在银行柜台外的椅子上,双手扒着玻璃,激动地隔空朝里面的柜员喊话,柜员见状一皱眉,她再次确认电脑上显示的账户余额,略显不耐烦道:“是一百万没错。”
程立秋闻言一下跌回椅子,她警惕地四下一扫,生怕旁人注意到她,不一会儿,她低头填了一张汇款单,然后小声道:“帮我把钱转到这个账户上。”
同一时刻,市局刑侦询问室。
原昕推开询问室的门,伸手抽开椅子坐下,身旁的书记员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原昕隔着几米之外的就是徐蕊的母亲,徐晴。
徐晴长得很漂亮,尽管将近四十,眼角眉梢却没有这个年龄女性应有的沧桑,她在二十二岁怀孕,还未来得及与丈夫注册结婚,丈夫却发生车祸意外离世,当时她已经怀了徐蕊,虽然未婚先孕,但她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抚养长大,母女两过得不算富裕却很开心。
一个“蕊”字足以见得徐晴对女儿的期盼。
原昕盯着徐晴的脸半晌,然后才开口:“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不过还是希望你振作,我想知道你最后一次见徐蕊是什么时候?”
徐晴抬起悲戚的脸,但没作声。
原昕就这样等着她缓和,并未催促,大概过了五分钟,徐晴终于开口:“她那天是假期,我们一起吃完晚饭她说约了同学去看电影,当时已经八点,其实我不是很同意,可一想孩子本就学习压力大,应该适当放松一下,最后就让她去了。”
“一句去了”成了死神的镰刀,亲人从此不复相见,徐晴早已后悔不及。
“约了同学看电影?”原昕看过徐晴当初报失踪时的笔录,他想起她曾说不知道徐蕊约了哪个同学,现在徐蕊的手机丢失更不清楚当初到底约了谁,或者说约人就是个幌子,他皱眉道:“你再好好想一想,徐蕊当时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徐晴摇摇头,表示没有,不过过了几秒,她脸色骤变,猛然抬头,“我听到她接了一个电话,隐约听见她说什么,什么‘不会有危险吧’,我当时并没有听真切,也就没当回事,现在看来……”说着又抽噎起来。
原昕眉头压得很低,他想起调取徐蕊的通讯记录上显示,最后两个号码都是呼入的陌生号码,并且还是无记名的黑卡,这样看来就很可疑,可是无法确定机主就是白搭。
“她生前有反应有什么人跟踪她吗?”原昕问。
“也没听她说过。”
“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原昕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