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桉直接点名质问着云善流:“云相,这件事你要怎么跟朕解释啊?”
云善流早就猜到自己会被齐晏桉这么质问。
官场上,只要你装糊涂,随意糊弄几句也就能过去了。
于是云善流不急不慢的回着:“回禀陛下,臣一直都在京都管理诸多事宜,这各地的粮仓臣实在是没有走动过,也就自然不知道这背后的真相,这是臣的失责,还请陛下责罚!”
云善流说的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很无辜一样。
但齐晏桉知道,这云善流就是大成最狡猾的老狐狸。
他不由冷笑一声:“云相啊云相,你真是能把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啊,你以为你就这么随口一说,将自己摘干净了,朕就不会查你吗?你先前百般阻拦,一味的在大成与赤度发生矛盾之际主和,现在朕合理怀疑,你当时一直主和就是因为你早就知道那些粮仓里的粮食都没了,如果真的打起来了,那么你的这些恶性就会暴露出来,到时候朕就不会放过你是吗。”
云善流忙说道:“陛下,臣惶恐啊陛下,臣主和一直是站在为大成,为陛下考虑的角度上啊陛下,怎么会是因为臣早就知道粮仓一事呢,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都是千年的官场狐狸了,云善流只一开口,后面跟着跪着的他的亲信们也跟着一起求情。
“陛下,云相实在是冤枉的陛下,陛下万万不能伤了云相及朝中一众老臣们的心呐陛下。”
老臣?
呵。
齐晏桉在心里发笑。
所谓的老臣都是之前就已经在朝中呆了许久的世家官员们。
他们每个都把持着大成官员的晋升之路。
平民若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入朝为官,那简直是难度拉满。
“朕有没有在胡说自然有人帮朕查明,云善流,你别以为朕不敢动你!”
他甚至已经忍了这些人很久了。
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动他们而已。
甚至说,其实齐晏桉也知道,官员的一些行为他都知道。
但他一直都觉得如果不是特别过分的话,他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是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云善流不再为自己解释了。
在盛怒之下的帝王面前,他越是解释,齐晏桉就越是会生气。
左右就算齐晏桉查到了些什么,那又如何呢?
他不还是没办法动他吗。
云善流的沉默再次将齐晏桉的怒火推到了一个高|潮。
他环顾着下面跪着的这些官员。
究竟有多少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着有损大成的事,他竟不是全然知晓的。
至少储备粮仓的事,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可是大成的根基之一啊!
他们怎么敢的!
“司……”齐晏桉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个他最不想喊到的名字。
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头,阻止了自己将这个名字说完。
“私自,”他改了词,“私自将粮仓的粮倒卖出去的事,朕一定会查清楚,云善流,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最好到时候看到证据之后还能保持现在这么冷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