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少貌似嗑药过后的迷乱神情，团子继续问：“跟你以前嗑的药有什么不同吗？”

唐少兴奋的道：“那完全不一样！Desire是独一无二的，每次都能让我飞上天空，而且这感觉可不是迷迷糊糊的，而是真真切切的。我能在天上俯视人间的一切，就像上帝一样。”

“你完全体会不到那种超脱凡尘，无忧无虑神仙一样的感觉，而且凡人的一切动静你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还可以任意选择随便哪一家凡人，然后去偷窥他们的一切……”

一说起Desire带来的感觉，唐少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兴致勃勃得意忘形，仿佛他是掌控世间命运的神，忘了他是身陷戒毒所的瘾君子。

团子和严文嘉没有打扰他，让他尽兴的发挥下去。

差不多一小时后，滔滔不绝的唐少才冷静下来，然后惊醒自己原来只不过是戒毒所里面一个普普通通的戒毒人员。

唐少看着团子和严文嘉，有些讪讪的笑了笑：“两位警官，我说的你们可还满意？”

团子和严文嘉却是面无表情。

“那你什么时候降落凡尘的？”团子问。

唐少略微思索了一下：“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是感觉飞了很久很久，总得有五六个小时吧？也许更久。”

看了看团子和严文嘉认真倾听的样子，唐少的兴致又再次高涨——

“每次我飞回家，都能看见自己躺在地上或者床上沙发上的身体，就好像死了一样。那种生死边缘的感觉，简直让人无法自拔啊。”

“有时候我都在想，这是我的灵魂在飞吗？还是一种错觉？如果说是错觉，但是我有好几次飞出去看到了熟人，之后我清醒过来打电话问他们在哪里在干嘛，他们回答的跟我嗑药后看见的一模一样！Desire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品啊……”

这一回唐少哔哔了半个多小时，情绪才趋于平复。

“说完了？”团子问。

唐少羞涩的道：“差不多就这些了，不过语言总是苍白的，警官您得亲自体验一下才知道其中有多美妙。”

“放肆！”

看着他越来越忘乎所以的样子，严文嘉呵斥了一句。

唐少赶紧低头缩肩。

团子合上笔记本电脑，对严文嘉点了点头。

严文嘉拿着对讲机召进来狱警，把唐少带了回去。

临去时，唐少讨好的问团子：“警官姐姐，我的表现您还满意吧？”

团子笑了笑：“嗯。你这次说不定立了大功呢。”

团子和严文嘉离开了戒毒所，来到市警察局Desire专案组临时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