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身子明显一怔,她忽然抬起了头,停止了哭声。
景忧瞬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虽然面容无法完全看清,但可以肯定的是,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脸上有一道很长很长的刀痕,还在血淋淋的流着血,。
她貌似流了很多眼泪,整张脸上一大半被头发给糊住了。
血、泪水和头发同时混在了一起,让她的面目看起来很是恐怖。
女人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看得见我?”
景忧眉头一皱,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我自然看得见你啊,怎么会看不……”
话没说完,景忧忽而想到刚刚五五说的话,这里是雪让前任妻子的院子,看外面的荒废程度来看,肯定是许久没有住人了。
不是说雪让的前任妻子已经死了吗?
他这是……见鬼了?!
思及此,景忧连退好几步,直到看不太清女人的脸。
女人的脸成了那样,身子也瘦的只剩骨头,这得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景忧克服心中恐惧,重重地踩着步子走过去,直到只剩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蹲在了她的面前说道:“我是苗疆的大祭司,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为你做主。”
“您、您是大祭司?”女人顿了顿,明显没有想到,这次的哭声会招来苗疆的大祭司,“大人大人!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看了看她的周围,没有看到其他的阿飘,景忧疑惑地问:“你们?”
“我和我那无辜受累的孩子呜呜呜……”
说着,女人开始捂脸哭了起来,哭声比之前的都哀伤好几分。
景忧听完她说的话,想起来雪让的前任妻子,死因是难产,确实是一尸两命。
“别哭,你且说来我听,他们都说你是难产死的?”
景忧经历了几个小世界,又去了主神殿,得知了自己的身份。
这会遇到这种事情,他都觉得不奇怪了,也不害怕,毕竟他自己都变成阿飘过。
女人咬牙说了一句:“那不过是为了掩盖真相罢了!”
她继续说道:“民妇本名刘媛,原本是一户农户人家的妻子,时常在西街口卖豆腐,后来有一天,我卖完回家,一进门就看到了雪家主的弟弟雪让的人,正拿着大刀架在了我丈夫的脖子上。”
哀伤的语气,使她的脸颊能看了几分,“我没见过那样的大场面,也不觉得我丈夫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后面,刘媛就讲述了她是如何被抢来当雪让妻子的过程。
当时刘媛就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当场就被吓得差点小产。
雪让派去的那些人直接就慌了,连忙将她给送到了医馆,才勉强保住了胎儿。
出了医馆后,那些人并没有将她送回家,而是送到了雪让的某处宅院里,将她关了起来。
她每天哭喊着要回家,要见他的丈夫,家里还有个年迈腿脚不利索的婆婆要照顾。
她甚是想念他们,即使婆婆一直都对她不满意,嫌弃她生不出儿子,但她还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久而久之,都快思念成疾的时候,雪让派人将她的丈夫叫来了。
那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她的丈夫一脸沧桑,像是受了很大的折磨一样,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