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咱们不是华山派吗?怎么还有衡山派的剑法?”
令狐冲一头雾水。
“少说,多做。”
苏鸣头也不抬道。
令狐冲露出悻悻之色。
若说这华山派内,他最怕的不是自家师傅师娘,而是这位师公。
吃过晚饭,天色渐黑,残阳西垂,天边还残留着些许霞光,藏书阁内,烛火摇曳。
案桌,摆放着厚厚的运功路线草纸,苏鸣双手则是盘膝而坐,双手掐诀,两眼紧闭,进入冥想入定之境,心神在识海中推演诸多剑法内功。
令狐冲坐在书架间的空地,双手捧着本剑谱看的津津有味。
门外庭院中,梁发正拿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一板一眼的修炼基础剑招。
树枝虽轻,不过他已经渐渐摸到些运劲的门道,力从腰发,每一剑的劲道都极为不俗。
只是练了半个时辰,便累的满头大汗。
也不知看了许久,只是将手里的剑谱全部看完,令狐冲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伸了个懒腰。
瞧见自家师公还是打坐,轻手轻脚的出了阁楼,来到庭院。
“师弟,你怎么还在练基础剑招。”
他打趣。
梁发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我生的笨,悟性差,所以师公就只让我练些基础的招式。”
令狐冲凑过去,露出好奇之色:“这么久了,师公他老人家当真就没教你些高深的剑法?”
“没有。”
梁发摇头。
“无趣。”
令狐冲纵身一跃,跳到树杈,挑了根较为笔直的枝丫掰断,去掉其他枝叶,落地耍了耍,当做剑用正合适。
鉴于华山派的弟子们年岁都太小,因此并没有佩剑,就连练剑都是木的,就是怕他们练的时候伤到自己。
别弄得剑法没练成,反而先削掉几根手指头,那才是不划算。
令狐冲先是耍了遍基础的剑法,极为连贯,行云流水,接着要练起养吾剑法来,一招接着一招,看的梁发颇为羡慕。
不过他却记得自家师公的话,依旧老老实实的修炼基础的剑招。
或刺或削,或撩或劈,招式一板一眼。
夜色凝沉,弯月高悬,洒下柔和的光芒,苏鸣睁开眼,瞧见梁发还在练剑,便问道:“令狐冲哪去了?”
“大师兄有些困了,所以先回去睡觉了。”
梁发回话。
“什么时辰?”
“大约是子时刚到。”
山门中,灯火稀疏,一片寂静。
“这么晚了?”
苏鸣嘀咕道:“你也去睡觉吧,明天早些来。”
“不困。”
“我还想继续练会剑。”
梁发摇头,随即又拿起木棍开始演练基础剑招。
他打了个哈欠,从阁楼走出,瞧见梁发手里的木棍,颇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