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拯一番教育之下，颜查散神色不由迟疑了起来，一副哑巴吃了黄连的样子。

“颜查散，不管你有何苦衷，抑或受人胁迫，本府都会替你做主。”

“眼下最重要的是，为喊冤而死的柳金蝉讨回一个公道。”

在包拯看来，颜查散多半是受人威胁。

胁迫他的人，很可能就是祥符县知县程知远。

颜查散脑海里辗转了千百遍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道：

“回包大人，晚生并非受人胁迫，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顾及表妹的名节！”

包拯和公孙策闻言，均是一愣，一头雾水。

而听到颜查散突然改口供的程知远，身体不由一颤，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心想颜查散不会真是被冤枉的吧！

要是那样，他这个县太爷恐怕是做到头了。

“你把话说清楚！”包拯不解地看向颜查散道。

“不瞒包大人，晚生和表妹乃青梅竹马，私下里常有约会。”

“表妹死的那晚，乃是元宵佳节，正是因和晚生相约去闪灯之故。”

“为了保全表妹的名节，晚生不得已而承担罪名，求包大人明察。”

原来如此！

包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这就解释得通了。

古代女子最注重名节，哪怕仅仅只是和情郎约会，在世俗的眼里，那也是伤风败俗的行为。

虽然包拯心里早知道这些，但此时此刻，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同时，对颜查散也不禁刮目想看。

为保她人名节，竟选择牺牲自己，这样的担待，世间当真少见。

作为一个现代人，或许会觉得迂腐。

但包拯的看法却恰恰相反，反而敬佩这样的男人。

看清楚，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大宋朝。

“如此说来，柳金蝉的确不是你所杀？”包拯正色道。

“包大人……”颜查散陡然哽咽起来，“晚生对表妹情深意笃，怎会杀她。”

“那真凶究竟是何人？”

“这个晚生也不得而知。”

说着，颜查散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