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路交谈,陆三钱得知这位热心人姓丁名怀,是商阳镇丁家村的。
会一些木工手艺,就这在县城里干些小活,修个门窗,桌子板凳什么的。
如果主家有木料,也可以帮人打一下家具,床、柜子、箱桌。
今日他就是帮人打好了家具,结算清工钱,他把他的家伙什用独轮车推回他租住的地方后,是出来买些东西,准备回一趟家看看的。
正巧碰到陆三钱打探哪里有便宜的铺子或住家院子。
丁怀就是租住在南城区侧街的一处巷子里。
他每日都从放印子钱的店铺经过,也知道那里发生血案,但毕竟没死人,几人也只是残了,便认为铺子不是凶宅。
便说与陆三钱听,当然,宅内发生的事情也说与陆三钱听。
陆三钱是谁?
陆大胆!
别说宅子伤了人,就是死了人,他也愿意来看看。
这样就可以狠命的讨价还价,只要便宜,一切都好说。
宅子若有凶气,问侄女要几张符纸,压压邪气,不就行了吗!
自家有资源,不用白不用。
这条街在南大街中段东侧一条侧街上,但离南大街的主街也没有多远,也就隔着一家客栈和一家饭店。
街的两侧都是门面,做各种生意的都有。
陆三钱看着三间店铺,外表装修的也十分不错。
大门紧锁,只是两侧的窗户已被砸毁,用一些破门板给从里面给挡上。
陆三钱也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就在陆三钱使劲的扒着门缝往里瞧时,在街的斜对面的牙行里走出一人。
那人走近陆三钱,抬手拍了拍陆三钱的肩。
正专注眯着一只眼睛顺门缝往里看的陆三钱,冷不丁地被人拍了一巴掌,吓得一下子跳老高,转脸就对那人吼道:“你这人干什么?不声不响冷不丁就给人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会把人吓成病的?”
孙氏也跟着嚷嚷:“就是,就是。吓得我也心里跟着一跳呢!”
那人嘴一撇,“胆子这么小,还来这儿看铺子?知不知道这铺子出过血案,有几人子孙根被割掉的地方?”
“知道啊!这跟你有啥关系?”
陆三钱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人说道。
那人指了指街的斜对面,说道:“你看向哪里,就知道和我有没有关系?”
陆三钱抬头顺那人指的方向看去,除了开店做生意的,也没啥奇特之处。
就茫然的问道:“那里有啥?”
那人上下打量了陆三钱一眼,“看你挺精明的一个人,竟然是个睁眼瞎子!”
陆三钱恼怒,“你说谁是睁眼瞎子?你不就站在我跟前,一个鼻子两只眼,两只耳朵两边站,还有一脸的麻雀蛋!”
站在一边的丁怀拉了拉陆三钱的衣袖说:“陆三哥,这位是赵牙人,他指的那个铺子是牙行。这家铺子就挂在牙行里向外售卖的。
赵牙人就负责这铺子的买卖,不然也不会过来。”
陆三钱一听,立马又变了一副嘴脸,对着赵牙人一揖到底。
不等赵牙人发话,他快速起身说道:“在下是个粗人,从小没读过书,自然也不识得字,冒犯之处,还请赵牙人原谅则个!”
陆三钱说完,自我解嘲地哈哈大笑起来。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
赵牙人心道:人家既已给自己赔礼道歉了,自己若不依不饶,就显得心胸狭窄了。
就连忙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不知者不罪嘛!”
赵牙人说完也轻声温和地笑了两下。
陆三钱向赵牙人介绍了一下自己。
说自己的钱不多,也不在乎这铺子发生过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