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雪,是姒儿带来的”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如我这般冰洁如雪的神仙,少有”
“那我真是捡了个大便宜”,玄檀澈抱起元姒,亲溺地用脸蹭蹭她的下巴。
“早该有这个觉悟”,元姒捏捏他的鼻子。
“不过……我却不喜这雪”,元姒忽然话锋一转,眼中确乎蓄积了长年累月的愁伤。
玄檀澈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她把话说完。
“似乎每次下雪,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悲伤如影随形”
“那这次,或许是我悲伤了”,玄檀澈嘟囔着。
“你悲伤甚?”
“我不该悲伤?”
“你且说来”,元姒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你都要随那厮赴死了”,玄檀澈想到这,又气又急。
“怎会,我设计骗他罢了,若我不将计就计顺他,便拿不到同命玉,届时天界的某些神仙又该斥责我胡扯了……再者,我身穿天褛衣,又有师尊赐予的护甲石护体,不会有事的”
“那这一身伤又是什么?你可知,护甲石已碎,若我再来晚些,可就……”,玄檀澈不忍说下去,声音微哽。
“确实出了些纰漏”,元姒语塞,语气放软,贴在玄檀澈结实的胸膛上,“那后面我不是允你替我述案了嘛”
元姒原本打算强撑着去述案,可玄檀澈却怎么也不松口,说他以九岳的身份代她去便可。
九岳方才向她交代了殿中的事,她方知玄檀澈的目的。
照她的性子,那帛名列,即便未见全貌即烧残,她也要强说已见全貌,炸一炸深潭中的大鱼。只是此言一出,元姒的处境无异于燕巢幕上,玄檀澈不可能坐视不管,且不说不知真正的幕后操作者是谁,即便知道是谁,也必定是单靠此案难以撼动的存在,须从长计议。
玄檀澈在殿中强调元姒未窥名列全貌,便是保全了元姒,至少在短时间内,那些异端的视线不会再落到元姒身上,毕竟主草虽尚在,杂草却已寥寥无几。
“总之,今后我们好好过”,元姒的手轻轻覆在玄檀澈手上,他手手暖暖的,一牵上便不想放开。
“好,都要好好的”,玄檀澈另一只手覆压在她的手上,紧紧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