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不知是被巫老师的绝世才华感动所致,还是因为感伤于梁祝的爱情之凄美,手捧着那首《化蝶》的词曲,细读之后,刘菱居然潸然泪下!
泪水点点滴滴地滴答在曲谱上,渐渐的,点点滴滴就变作了串串行行……
滴泪成串,洒泪成行,串串成帘,行行成片。
无声无息间,手中的曲谱便被洇湿了一大片……
惆怅惜花人不见,歌一阙,泪千行啊!
“……”
刘菱的意外反应,慌得巫君宝手足无措。
好想上前安慰一番,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正手足无措间,就觉得崔文泰一个劲儿地扯他衣服。
扭头看去,见着对方偷偷给他使眼色,发唇语——
快走!
于是乎,也顾不得怜惜某个古典女子的梨花带雨了,慌得一批的巫君宝赶紧随着自家兄弟,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门去……
“……”
“到底怎么回事?”出了门,巫君宝便一脸紧张又好奇地问道。
“你是故意的?”崔文泰反问道。
“什么故意的?”巫君宝再反问回去。
“你不知道刘菱的事儿?”崔文泰又反问回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巫君宝怒了。
特么的跟我玩儿套娃呢?!
“你要不知道她的故事的话,又怎么会把梁祝的故事写成歌,专门送给她?”崔文泰也现出了一脸的好奇。
“什么叫专门送给她?我特么就是随手那么一写……”巫君宝很是头疼道,“算了,你还是赶紧把她的故事,先说给我听听吧!”
“……”
“刘菱她爷们儿……跑了!”瞅了瞅四下无人,崔文泰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蹦出一句来。
“跑,跑了?”巫君宝愕然道,“你给打跑的?横刀夺爱啊你?”
“神特么我给打跑的!”这回轮到崔文泰怒了。
特么的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卷了刘菱的全部家当,跑了!”随后,崔文泰很是八卦地讲述了起来,“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他们两口子的情况就跟梁祝差不多,也是大学同学!”
“本来挺般配也挺幸福的一对儿,哪知道刚毕了业,刘菱还没混上一身婚纱,她那爷们儿就变了心!”
“卷了刘菱所有的家当,带着他的新欢,跑去国外了!”
“然后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估计是打击太大,当时她就有点儿抑郁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肯见人,就一个人躲在家里发呆……”
“如今可是好了许多,精神头儿缓过来了,气色也好了……”
“你是不知道啊,事后刚返回公司那会儿,她那脸色气色什么的,看上去就跟……阿飘似的!”
“……”
巫君宝这才恍然。
难怪方才崔文泰在面对刘菱的时候,就很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因为这厮是个心里有鬼的!
俗称,怕鬼……
天不怕地不怕,蛇鼠蟑螂都不怕,就怕那些神神鬼鬼的魔幻生物……
然而可是只不过——
“人家梁祝那是情深化蝶,刘菱两口子这事儿只能算是情变两散!”巫君宝很是无语道,“你特么到底是怎么这两件事儿给联系到一块儿的?”
梁祝的故事起于东晋,挺有名也挺凄美的一个民间爱情小故事,崔文泰想必也是听说过的,可就是不知道这个不着调的,到底是怎么跟刘菱的情事联系到一起的……
“不都是情情爱爱的那点破事儿么?”崔文泰撇撇嘴,很是不屑道,“只不过一个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变成了扑棱蛾子,另一个爱得要死要活最终变得跟阿飘似的……”
“……”
情深不寿啊!
尤其是这该死的爱情!
剪不断理还乱且不说,偏偏还忘不了也戒不掉,甚至死了都要爱……
所以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做一只快乐的单身……孤狼,不好么?
有所需求的时候,就花上八百块钱,去外面……的健身房,把自己往死里操练操练,发泄一下就好了嘛!
于是巫君宝就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也跟李医生发……发个誓,此生绝无二心,绝不背叛,若有违誓——
想到方才恍惚间,李医生手持劁猪刀,神色狰狞地逼近自己,巫君宝再不敢胡乱琢磨,更不敢继续发誓了……
“嘿!想什么呢?”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崔文泰一个拐肘将他撞醒。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巫君宝蓦地停下脚步,定定地看向对方。
崔文泰瞅瞅空荡荡的走廊,再瞅瞅自家兄弟那直勾勾的眼神,此时又恰好一阵秋风掠过——
“我嚓!你特么的可别吓我!”崔文泰神色怕怕道。
大概是刚从刘菱那儿出来,这厮还在惊魂未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