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恬想不通,从前陆兴安连通房都没有,第一次对待自己更是如珠如宝般,怎么才过去不久他就有了新欢呢?
难不成,陆兴安知道了自己之前做的事?
不,不可能。
陆兴安向来洁身自好,怎么会同岑子殊认识。
也从未听闻岑子殊有什么会跟人讨论这些的癖好。
找不到原因,凌之恬很是怨气大。
她不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八月十五回门,陆兴安同凌之恬到了凌府待了一会儿就早早的走了,凌之恬留下来吃家宴。
林玉慈对凌之恬的婚姻状况很担忧,拉着凌之恬说了很多,殊不知凌之恬现在正怨恨着她。
……
凌寒听着春芽打听来的事儿,翻看着账本,速度极快,春芽都不知道凌寒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凌寒当然是听了。
凌寒在想把这些事情稍加润色改成一个话本怎么样,又在心里摇摇头。
这样落笔的她是带有偏见的,她并不想自己把凌之恬写成一个可怖的人。
世上有太多其事,不一定要写一个女人的龌龊。
生在这里,有这样的想法,是对是错,不是她来评判的。
多少年的历史驯化了女性,享受着便利的男人也在驯化着女性,若是说过错,那谁都有错。
在未来的几千年之后,人类都还在跟固化的思想做着斗争,面前的社会少有觉醒者,行动缓慢一些也没有什么。
但是,该出新的话本了。
白实炎下朝回来,问了人前来寻凌寒,刚进书房就看见了凌寒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阳光撒下来,屋外低矮的树枝丫的影子印在窗户上晃荡着,凌寒的发丝发着光。
白实炎心中涨涨的,他一直知道凌寒是美的,却并没有那么多触动,现在他想,不一样了。
凌寒听见声响抬头看过来,就看见白实炎一手捂着胸口在发呆,有些疑惑:“王爷今日未按时服药?”
白实炎回神,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王妃何出此言?”
凌寒放下笔向他行礼:“妾身口不择言,王爷见谅。”
白实炎上前去扶她:“在写什么?”
凌寒重新握笔:“新的话本。”
白实炎盯着案上的纸张看了良久,才想起自己来寻凌寒是为了什么,开口道:“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江南遇到的人那个县令?”
凌寒又停下了笔:“记得,怎突然问这个?”
白实炎:“他当时不是辞官了嘛,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想要东山再起恐怕不简单。但是今日在御书房内本王看见他跟在国师身后,似乎身份还不低。”
凌寒嗯了声。
白实炎:“王妃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待?”
凌寒:“静观其变。”
白实炎:“王妃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