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骸骨很干净,这不正常,尸体腐烂会有尸臭,但是地洞里没有,骸骨也过于干净了。总不能,还能是生生的把骸骨从人的身上剥离了出来?
这个猜测太可怕了,凌寒感到胆寒。
但是思绪仍忍不住继续发散,如果真的是生生的剥下来的话,那个人在还不能完整的剥下骨头之前又实验了多少次呢?
······
这案件过于重大了,县令上报了知州,两拨人一前一后的到了。
凌寒和白实炎在县令来时就不再守着地洞了,还活着的孩子都被救了上来,县令满头是汗。
在近三年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报案的人,三年,至今为止,宗卷上有记录的失踪孩童有五十之多。
这件事了解后,他的官路也算是到头了。
孩子上来后被安排在一起修整,剩下的人把地洞的骸骨一具一具的搬到了地面。人们沉默着,愤怒着。
县令流下行清泪,他不是本地人,在这个地方当了五年的县令,之前的县令贪了百姓的财,他为了把损失尽快弥补回来,做什么都是就尽心尽力,可唯独在找孩子这件事情上他无能为力。
······
庄子外围了一圈得到小道消息前来的孩子的父母,他们悲怆,但还抱着希望。
捕快们戒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进来。
知州来了,他请了知府,因为觉得这已经不是他能决断的事了。
孩子们被带到了县衙,骸骨,已经不能再分辩出身份了。
丢失孩子的父母被传了信,告知他们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活着的孩子不足二十人。
那几日,县衙的哭声就没断过,不足不惑的县令脸上都是沟壑,更是因为这几日的操劳变得清瘦。
知府大人也在县衙住下了,胡奇早在第一日被拷问是就把一切托盘而出,但是他所说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给他们的参考价值不大。
毕竟符纸啊,大师啊,在他们看来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选地址建房什么的谁没有请过几个大师呢,真的大师是没见过几个,行坑蒙拐骗之术法的江湖术士倒是数不胜数。而这有着通天大的本领的黎大师三人却是闻所未闻。
可是胡奇声嘶力竭就是这样说的,那怎么办呢?
知府被知州撺掇着让告诉巡抚,知府抹抹头上的汗,这简直就是胡闹,若这一切都是胡奇的谎话呢?自己这样贸然上报得到的恐怕是一个乌沙落地的下场。
但是如果这胡奇句句属实呢?
不报,也是一个乌沙落地,报,也是一个乌沙落地。
知府觉得自己的青丝又白了几根。
因为凌寒他们是破了这件案子的重要人物这几日一直住在县衙,知道他们跟过去的那小孩的家人寻来。
凌寒看着面前的三人,目光主要在右侧的那人身上,三人身上都有忧愁又喜极而泣的情绪,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她们是软弱的。
因为想要靠近,凌寒对曲府的事情也算是了解,曲家两子,大哥善武,小弟经商,哥哥上战场得了一身功勋,五福享受便战死疆场,消息传来,孕妻听闻直接早产。
一年后,流言四起,说他们家是窝囊废,除了曲家老大谁也不是,这样的流言他们自是不会在意,总有生活过得不如意的人也看不得别人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