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之后春芽欲言又止，凌寒疑惑抬头：“何事？”

春芽：“当真不管白公子？”

凌寒：“管他作甚？”

春芽抿抿嘴，没话说了。

凌寒觉得这些人真奇怪，竟让自己一个九岁小孩去管三百多岁的狐妖，又想到这个时代的绝对阶层，这的确是他们会产生的想法。

可是，白实炎是一只过了三百多年的狐妖欸，他们在担心些什么！

换了寝衣的凌寒坐在桌前，借着烛光看账本，没一会儿，一道白色的身影窜了进来，烛光晃了晃，凌寒在纸上又画了几笔。白实岩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杯接一杯下去也算是清醒了。

凌寒开口：“回你自己房间去。”白实岩点点头，打算等着凌寒睡着了再过来。凌寒像是知道他所想一样，再次开口：“别想着我睡着以后再过来，男女授受不亲，别坏了我的名声。”

白实岩愣了一会儿，想了想也是，要是自己出入凌寒闺房的事传出去，凌寒是要被凌寒是要被浸猪笼的。于是他又不走寻常路，回了自己的房间。

凌寒接连半月都跟着总镖头奔走，把这城里的大人物们基本都摸清楚了，她在本子上写了几家公子的名字，春芽看得震惊。问她为什么要写下他们的名字，凌寒觉得如果跟她说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丈夫候选人的话大概会骇得春芽睡不好觉的。

于是她便说这是未来的顾客，春芽看她的眼神表示不信任，于是凌寒给她解释了什么叫作潜在顾客。春芽懂了，点点头，然后凌寒就开始发掘潜在客户了，今天送知府公子一个小木马，明天给李家公子带甜点，后天送吴家公子一个弹弓，待到各家公子都习惯了跟在她身后一同玩耍的时候，她不留下一点字句，走了。

凌寒去哪了呢？其实还在江南，只不过总镖头要继续送镖去了，她总镖头女儿的身份自然也跟着走了。

跟总镶头分开，白突炎又叫了一个族人来赶马车。他们换了一个落角点这一次凌寒 的目的是她从小听到大的女子。

婉延的庭廊，水榭挂着纱幔，风过，纱幔便翩然起舞。说来实在是巧得很，凌寒正发愁怎么接近那娘子呢，机会就来了。

白实炎终于不再整日昏睡，化成了人形同凌寒一道上街，他们一行四人，便是出门带着下人游玩的兄妹。

江南多桥，刚下了一架桥，便见一人抱着一个小孩行步匆忙，若不是凌寒和白实炎因为最后一颗糖葫芦谁吃而起争执撞到那人，他们都不会注意到的。道歉之后凌寒就一直看着两人。

那人好像很匆忙，都未理会他们几人，怀里的小孩似乎睡着了，小脚晃悠着，几乎下一秒就要踢掉不合身的鞋子了。脑内灵光乍现，凌寒把最后一个糖葫芦吃掉，签子递给白实炎，带着几人跟了上去。

一天中最热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但要在这街上跟上一个快步行走的人，对于九岁的凌寒来说有点困难。但是几人还是很快明白了凌凑寒的意图。

白实炎一把捞起凌寒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臂弯处，几人离那人越来越近了。凌寒被白实炎抱起来时些微有些震惊，在她的认知里，白实炎一直都是一个好看的细狗。

那人是因为紧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跟着，只一味的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这给了几人极大的便利。

看着那人跑进庄子，几人对视一眼，打算留下凌寒和春芽两个狐狸进去。

凌寒想去看看里面，又觉得留春芽一个人在这儿不安全。

春芽突觉自己身上背负了一种使命感，凌然大义的开口：“姑娘尽管去就好了，春芽自会躲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