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爱她们,可她们不爱我。”
“唉,我们爱人家的人家不爱我们,我们不爱人家的人家爱我们。”他感叹。
“所以说我们要改变策略。”
“怎么改变?”
“爱我们不爱的人家却爱我们的。”我笑着说。
“这样的人现在也遇不到了。”
H很斯文,像个西方神父,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观念,也从不跟人计较,这是我看重他的一点。相比于他,我总是毛毛躁躁,快人快语,因此得罪不少人。我现在正努力学习他的优点。他抽烟比较厉害,他说这辈子估计都戒不了了。我也抽烟,当时还不是很凶,我只是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连着抽,情绪好的时候不怎么抽,不过在兴奋的时候也抽得多。
我们时常感叹时间过得越来越快了,不知不觉一年就过去了。他说他已经二十八岁了,他都不知道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我说我也有同感。
这一年我们在一个工地,工地很偏僻,在一座大山深处。一座座大山被现代文明的机器一点一点削平了,百丈深渊也一点一点添平了,然后在平地上建起了高楼大厦,绿地公园,实在太壮观了。然而这一切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只需要一个相爱的人就足矣。
2014年1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