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了。”

扶苏有些怯场，推托着想让公孙赫代劳，毕竟是面对十万大军，又或许是怕丢嬴政的脸，就连这些誓词还都是沈姚昨晚才教的。

这件事沈姚不想也不能让别人代替，傍身之物能给的都给了，他们这一去，需要的是鼓舞，是倚靠……

“怎么粮草这么少？是要去的地方还有？”扶苏也在目送，发现了奇怪的一点，他知道其余30万大军由各郡集结，粮草自然也不在咸阳，可出去的这部分，也还是很少，约莫只有几日的量。

“是不够吗？”

闻言，沈姚倒真希望是军粮匮乏，那还容易解决，他的神情复杂难辨，净是些扶苏看不懂的东西……

人真的很难感同身受，但此时的沈姚却体会到了……先辈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慷慨赴死、义无反顾……

“放心，干戈征战，定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

“那……都会回来吗？”

面对扶苏希冀的眼神，沈姚想是时候让他明白一点，也算是必修课，“牺牲不可避免，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扶苏点了点头，沈姚还有事要忙，便提前离开。

他以指代笔，在符箓上写下两句话，沈姚想邹行定能明白他的意思，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符箓自燃消散，余一缕青烟……

两日后

大秦集结重兵于沿海军事要地，将锦州、蓟县、沧州、黄县、琅琊、江乘、吴县……连成一体，抵御罗马的猛烈进攻，数得上名号的将领皆汇聚于此。

李世民、朱元璋、王贲、李信等人动用重炮，以近六万伤亡，强势夺回被攻占的城池。

柴荣、岳飞和蒙武等人则调动大秦海军共80艘战船，兵士15万8000，抢夺被敌军占领的岛屿。

一时间天地变色，辽阔的海面血浪翻滚，残骸断臂引来无数捕食者，猎猎飘响的残破旗帜还屹立在岛上 ，那里已是尸横遍野……

登岛的步子极重，无论如何身经百战，都很难不让人动容，几欲作呕，这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作祟。

“到底是为何？”岳飞很是不解，虽然他执行了咸阳传来的旨意，但自古打仗都讲谋略兵法，想如何以最小伤亡克敌制胜，这般自损八百伤敌一千，图什么？

“你要的答案或许在那里……”

顺着柴荣的视线，岳飞转过头去：

狭长平整的跑道有部分颜色不同，出现在众人眼前，周围的杂草树木被清除干净，一边还有仍在建造的控制台、仓房……

停机坪上一排排的东西没有一个人认识，双方激战时，秦军炮火命中敌军弹药库，冲天火光后，毁了不少。

柴荣慢慢靠近，沿着它转了一圈，敲几下，传出“锵锵”的声响。

所有人既震惊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长得像鸟一样。”

“我们之前探查时，怎么没发现这东西？”

面对岳飞的疑问，柴荣猜测道，“可能他们还没来得及……”

“好在被我们抓了个正着。”岳飞有些庆幸，“你说它杀伤力如何？”

他见识了敌方的军事实力，自然不敢小瞧，怀疑它们有大用处。

“不知，但它能飞……”柴荣盯着它们的眼神异常严肃，不是猜测，是肯定的语气，他深知这样的武器一旦投入战场，于大秦而言，是毁灭性的。

沈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狠下心来，以千千万万条人命换取制空权，斩断悬于大秦头顶之利剑。

岳飞难掩惊讶，“这……怎么可能？”不过话刚说出口，他却不得不相信，种种迹象表明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我现在就把它们毁了，毕竟没人能驾驭，若敌军反攻，它们可不能落于敌手。”

“先留着，真到了那一步再说，找些懂机械的，研究一下，试试怎么飞。”

“很危险，万一坠毁……”岳飞隐约能猜到柴荣要做什么。

“最大程度的发挥它的作用，哪怕有一个能坠毁于敌军之中，也算物尽其用……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