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的美娇公子,都咳成那样了,还惦记着沈六安手上一点快好了的伤口。
这脆弱感简直拉满。
薛荔毫不犹豫的抛下了沈六安,奔向了自己的表哥。
论亲疏远近、论病情轻重、还是论颜值,程邰都甩了沈六安几十条街。
薛荔本来就不耐烦搭理沈六安,现在更是甩都不甩了。
摄政王府的门,“哐”的一声在沈六安门面前关上,差点砸断了他的鼻子。
王府门口冷冷清清,只有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
映衬着沈六安萧瑟无比的身形。他眼前一遍一遍浮现的是程邰临进门时那挑衅又得意的眼神。
王府巡逻队驱赶他:“此处不能逗留,不想去苏拓山栽茶树的就快走!”
沈六安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第二天,百官天没亮又得爬起来进宫。
今天是大年初一,得拜谒宗庙祭告祖宗。
昨天的除夕虽然过得兵荒马乱,但今天是新的一年开始,无论如何都要有个新气象。
但皇帝今天的状态非常不好。
仪式进行时一个头磕下去都差点没能起身,最后还是太子和云鸢公主左右搀扶着,才勉强完成了这项大典。
程序一走完,皇帝立马就倒床了。
玄武十八年新春伊始,朝堂的局势就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各路牛鬼蛇神都在底下蠢蠢欲动。
而薛荔等人却聚集到了郝家酒铺。
昨天晚上的四个人,外加一个死皮赖脸贴上来,甩都甩不掉的左胥蒙。
五个年轻人一起摸到了郝从的禁地。
郝从是专门有一间房用来储存药材的。
他平时炼药制药炮制药酒都在这个地方,轻易不会让人进去。
钥匙都是他自己揣着的,连凌濮阳都不准进。
薛荔知道这间房,她想要去看看。
“我担心老爷子拿自己试毒。”薛荔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但心里也是这样想。
郝老爷子当众受辱,现在只求一死,只不过因为惦记着皇帝身上的毒,暂时不能去死罢了。
他们能猜到老爷子心里的想法。
——他肯定是想自己试毒,来配制解药!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这点。
“不仅仅是这个。”凌濮阳直言不讳的说了自己的担忧。
以前老爷子替皇帝找解药是偷偷进行的,而现在,老爷子暴露在天下人之前。
想皇帝死的人怎么可能看着他把解药制出来?!
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狙杀他!
郝老爷子身边的危险系数成倍增加。
凌濮阳正色道:“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提高酒铺的安全防范!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出酒铺。”
他拿眼睛扫了扫面前的四个人。
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薛荔率先举手:“我没有嫌疑,我不会害老爷子。”
凌濮阳白了她一眼,满脸嫌弃:“没说你!”
就她?!
笨成那样,她还想害老爷子呢?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