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转过头来,她那美丽而端庄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温柔与坚定。她凝视着君屹,眼中闪烁着安抚和鼓励的光芒,仿佛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层层阴霾,直直地照进了君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只见皇后轻轻地向君屹点了点头,示意他无需担忧。
接着,皇后缓缓转身面向皇上,深吸一口气说道:“皇上,臣妾深知君屹此次犯下了过错,但您先前曾赐予臣妾母族一枚珍贵无比的令牌。此令牌代表着皇上对臣妾家族的一份隆恩,可以凭此要求皇上应允一事。今日,臣妾斗胆以此令牌,恳请皇上莫要废除君屹的皇子之位。至于太子之位,且待日后观其能力是否足以担当重任再做定夺。”
皇上听闻此言,眉头微皱,目光凝重地看着皇后,沉声道:“皇后啊,这令牌所赋予的机会仅有一次,它原本乃是关键时刻用以保命之用。如今你将它用于此事,倘若他日再有涉及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可便无计可施了呀!”
皇后神色未变,语气平静但却充满坚决地回应道:“臣妾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关系。然而,于臣妾而言,此时保住君屹的皇子身份更为重要。”
皇上沉默片刻,最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皇后如此坚持,朕便应了你。从今往后,君屹不再担任太子一职,仅保留大皇子之名号。”
在场的大臣们闻听此言,心中皆是明了——皇上已然决定舍弃君屹作为皇位继承人的培养。通常而言,皇子成年之后皆会被册封爵位,以彰显其地位与荣耀。然此刻君屹仅仅被封为大皇子,足见皇上对他已不复往日器重之意。
“多谢皇上。”皇后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而端庄的礼。她那美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但眼神却透露出难以捉摸的情绪。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啊,你久居深宫,甚少出宫走动,这一次却是为了君屹匆匆而来。朕心里清楚得很,知晓你的心思。然而,关于你所做的那些事,朕并非一无所知。想当年,宸贵妃究竟是如何离世的?冰儿又为何会流落民间?还有那高杰,他怎敢私自带着冰儿悄然出逃?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还不足以令你的后位动摇吗?”
听到皇上这番话,皇后依旧保持着那份平静,缓缓开口道:“皇上,您所言不过是凭空猜测罢了。既无确凿证据,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诬陷臣妾呢?臣妾身为一国之母,向来恪守妇德,谨言慎行,自问从未有过任何越矩之举。望皇上明察秋毫,莫要被一些不实之言所蒙蔽。”
“皇后!速将君屹与秦之瑶二人带离宫廷,不得有丝毫延误!否则,朕难保何时便会改弦易辙!”皇上面色阴沉,冷冷说道,其话语间的寒意愈发浓重,仿佛能凝结周围的空气。
皇后闻听此言,不敢怠慢,她仪态端庄地向皇上行了一礼,而后示意身旁之人引领着君屹和秦之瑶速速离去。
待那三人走远后,皇上转头看向一旁娇弱的小冰,压低声音柔声问道:“冰儿啊,今日之事可曾吓到了你?莫怕,只要父皇尚在位一日,定会保你安然无恙。即便将来某一天父皇不在了,也定会留下护你周全之法。”
小冰轻咬嘴唇,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原本热闹非凡的宫宴瞬间变得气氛凝重起来。不多时,宫宴草草收场,众人皆如潮水般散去。
此时,江玉儿悄悄靠近江临川,同样轻声低语道:“哥哥,方才那名小太监可是你特意安排的?”
江临川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道:“哼,那君屹险些对你行轻薄之举,要不是半路出现了皇后用令牌保住了他。又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他!本以为此番定能让他被贬为庶民,从此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哥哥,别生气嘛。”江玉儿轻启朱唇,柔声安抚着眼前满脸怒容的江临川。她那娇俏可人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爱之情。
就在这时,一个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的男子缓缓走来。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朝着江临川拱手施礼道:“临川兄,别来无恙啊!”此人正是言旭。只见他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对江玉儿的深情爱意。
然而,江临川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猛地一步上前,将江玉儿紧紧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仿佛生怕言旭会抢走他心爱的妹妹一般。
言旭见状,不禁摇头轻笑一声,说道:“大舅哥,你何必如此小气呢?我不过是多看了玉儿几眼罢了。”
“哼!少在这里油嘴滑舌。”江临川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们俩尚未成亲,休得这般胡乱称呼!若不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旨赐婚,我家玉儿又怎会委身于你?”
听到这话,言旭并未动怒,反而依旧面带笑容地解释道:“临川兄莫要动气,其实小弟也是一片真心呐。且不说别的,单说此次若非我当机立断,及时向圣上开口求亲,恐怕那君屹就要捷足先登了。到那时,玉儿可就成了太子妃,而非如今的世子夫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