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祭祀努力回忆了一下,极为肯定:“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建造几辆,但听徐总管吩咐下人办事的口味,我判断肯定不止一辆!而且张山红跟徐总管和长公主围着郡公府转了一大圈,好像寻找安装风车的位置。”他深知郡主自幼跟着师傅走南闯北,想来见多识广,试探问,“这玩意儿干什么用的?这帮人八成脑袋被驴踢了吧?不想办法积极防御我们放毒,却按什么风车。不过用几只牛马拉动牵引,这家伙个头指定小不了。”
阿娇郡主担心地又坐起来,来回踱了两步,忽然对田祭祀几个人说:“我们之前制定的放毒的计划恐怕要打水漂了,张山红果然是个高人,竟然想出风车来,不简单呢!一辆风车翻不起多大风浪,但是几辆风车相互运转,能改变气流的方向,到时候我们赖以借助风向施放毒气,不但伤不了敌人,很有可能伤着我们自己人。”
怕田祭祀等人太笨,阿娇郡主抓起一把香案上的香灰,缓缓地洒向地面,门外有风,香灰飘向屋内,她对忽然俯身往外吹了一口气,飘飘洒洒的香灰忽然调转方向,向另一侧落去。
田祭祀脱口说:“你吹的气流相当于风车制造的风,香灰好比毒气,如果我们释放毒气,风车改变风向,最后毒死的人可能是我们!”
其他金服教的人倒吸一口冷气。阿娇郡主拍拍手上的香灰,说道:“风车是毒气的克星,看来郡公府在张山红的指点下,找到了对付毒气的办法。”
田祭祀有点着急:“猎杀任务已经很艰巨,颉利可汗一催再催,李道宗位列名单上第一个人,连他都杀不了,如何完成下一步任务?放毒是突厥人的特长,一旦失去,等于自断双臂,李道宗和长公主躲在后院始终不出来,我们刀剑磨得再光也是鞭长莫及啊,可怕的是,等他们用上风车,我们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守株待兔地等人走出郡公府,即使那样,他们的护卫肯定前呼后拥,咱们依然无计可施啊。”
阿娇娇郡主仰面沉思半晌,最终吩咐:“他们建风车,我们毁风车,看他们建得快还是咱们毁得快!扳平眼前这一局,我们才有一点胜算。李渊最蠢的事情是盲目处死了起义军头领窦建德,此人一死,他的旧部下刘黑闼跳出来,却打着他的旗号造反了,河北战乱烽烟四起,弄得人心惶惶,李渊必定大惊失色,按照用兵习惯,皇帝先派李道宗亲自前往平叛,这事基本已是板上钉钉,我父王已屯守边境一月有余,就等着配合刘黑闼一起对抗李道宗呢,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能领先一步扰乱郡公府,他李道宗哪有心思跟父王和刘黑闼打仗?此乃一心不能二用也。带时候两股兵马涌向长安,李家江山还不得完蛋?”
一个金服教老者出主意:“既然张山红是风车的研发者,敢阻碍我们放毒,我们先杀了他灭口,仅凭那帮人的脑袋根本造不出什么风车的,消除根源所在,毒气依然有效,时间紧迫,我们何必舍近求远呢?”
阿娇郡主挥袖不悦,忍不住脱口说:“他不能杀!”
田祭祀察言观色:“我觉得袁长老所言极是,张山红成了绊脚石,不杀他我们后面的事情难以为继啊。郡主又为何说此人杀不得?”
阿娇郡主情急之下,赶紧改口说道:“此人聪明如诸葛,手巧如鲁班,兵法如孙兵,武略如韩信,杀掉未免可惜,再说我父王也是爱惜人才,若能把他拉拢到我们这边,岂不是如虎添翼?”
田祭祀担心:“张山红屡屡跟我们作对,跟李道宗和长公主、武媚儿混在一起,还帮着训练家丁护院,还建造什么风车对抗我们放毒,在我眼里变成了铁杆敌人,郡主有什么办法拉拢?名利肯定不行,这人正直,金钱和美色没试过,不过卑职觉得够呛。”
阿娇郡主美目一闪,微笑说:“他钱财不贪,我试过的。”想起天下第一茶内的邂逅,她脸上忽然间娇艳如花,怕属下看穿,赶紧蒙上了丝巾。“美色吗,我到觉得可以一试,爱江山更爱美人,英雄爱美女女,我就不信他是铁石心肠。”
田祭祀大惊失色,试探问道:“郡主,属下没听错吧?你的意思你亲自美人计?”
阿娇郡主把脸一沉,冰冷说道:“什么美人计,本郡主真心以对,只希望父王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得一员虎将很可能得到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