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纪炎阳，随后抬脚，用力地踩到对方的脸上，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你好像高看我了呢，像我这样一窍不通的人，又能对你这只恶鬼做些什么呢？"

他脚下发力，使劲揉搓着纪炎阳的脸颊，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危险意味却呼之欲出。

"也许正应了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你平日里作恶多端，老天爷看不下去，对你下手了呢。"

纪炎阳的脸庞紧贴着地面，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恶有恶报？说的难道不是你自己么？"

"像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可以如此自在地活在这世上？"

陆谨戈听到他这话，忽地低声轻笑起来。

他似乎觉得纪炎阳这句话格外滑稽可笑，以至于情不自禁地捂住腹部，放声大笑。

纪炎阳不理解他在笑什么，脸色越发臭了。

"哈哈哈，像我这样的人？" 笑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陆谨戈的语气带着嘲讽和戾气：“你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你凭什么只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就对无辜的人下杀手？”

他脚收回来，缓缓蹲下身子，眼神锐利地直视着纪炎阳。

“难道你真的如此愚钝吗？还是故意装作一无所知？以你父亲的性格，他口中说出的那些话，你竟然毫不怀疑？”

纪炎阳听到陆谨戈的话，脸色突然变得迷茫，隐约还带着一丝他未曾察觉到的……害怕……

他似乎害怕听到那隐藏在背后的真相，又或许是害怕……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与最初的目的背道而驰……

他缓缓垂下头，不再与陆谨戈对视，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逃避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他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的复仇并没有错。

纪炎阳低声喃喃自语道：“我的父亲本是一个善良温和的人，以前每到节日，他总会给我们精心准备礼物；每次发工资后，也会带我们出去玩……呵呵……他变成了那副模样，这其中有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父亲经常在我们面前说，他只是不小心得罪了你一次，你就心怀怨恨，不仅诬陷冤枉他，还利用卑劣手段将他赶出公司，甚至让其他公司都不敢再录用他……”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这一切悲剧的源头都是因为你……”

陆谨戈听完纪炎阳的话后，突然伸出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用力抬起，迫使纪炎阳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神十分平静，但眉眼间却流露出丝丝嘲讽之意。

"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陆谨戈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纪炎阳被陆谨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下，但还是咬着牙说道："是。"

陆谨戈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你觉得我会污蔑他？"

他松开手，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纪炎阳，眼中的嘲讽更甚。

"你恐怕并不清楚你父亲在公司里都干了些什么好事。"陆谨戈不紧不慢地说道，"调戏员工、侮辱新人、欺下瞒上……像他这样的蛀虫，我凭什么要把他留在公司里？"

纪炎阳他不愿意相信陆谨戈的话，试图为自己的父亲辩解："我不信！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然而，话虽如此，纪炎阳的内心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了。

他开始怀疑起他父亲嘴里一直说的话是是真的吗？

还是说，都是为了发泄内心的不满才污蔑陆谨戈？

如果陆谨戈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