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同样被楚云凰赶着走。
他沉默的抓起霍成凌,飞身而去。
他是她的人,他愿意听她的话。
只是忍不住回头。
赵越瞧着她被绑了坐在甲板上,目光还追随着两道消失的人影,不禁冷嘲热讽道:“看来是早有准备,你对我怎就没这般用心呢?”
“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楚云凰,你当日娶我,就是为了做这个贱人的替身吧。”
慕容夭微愣。
楚云凰别过头,没有说话。
赵越痴笑着,紧紧的掐着慕容夭的脖子。“当日初见你,我便心生欢喜。嫁给你很顺利,以为你真的喜爱我。谁知,你口中只说对我珍之爱之,却不愿意碰我。后院的侍君都是干净之身,我以为是你守拙,为了清醒自持,谋夺皇位。我自己骗自己,等你荣耀加身,你便能让我承恩。”
“在你与陛下抢这贱人时,受了贬黜。我还帮你,你摆脱了庶人的身份,除了段贵君,也有我出的力!可你呢,说着递了封我为正君的折子,背过身与慕容夭在皇城边上拉拉扯扯!直到他的衣裳晃得我的眼睛生疼,我才发现,我竟与慕容夭分外相似。”
当日回去,他立在镜子前,看着通身的红色,妖媚的脸,身体如冻冰寒。
他惊讶的想起,妻主每次暴虐过后,清醒的时间里,常会画一幅红衣男子,只是没有人脸。他以为是在画他,常常蓝袖添香。
原来,她犹豫未点的那笔朱红色,是那贱人额间的朱砂痣。
原来,他只不过是一个替身。
原来,他竟是处处不如他!
再搔首弄姿开屏的孔雀,也抵不过高贵的凤凰。
他发了疯的找宫内的信息,再联合她穿越而来的事,才知道,正常时的妻主,年幼时就与慕容夭认识,往后魂魄被人分离,仍念念不忘。直到魂魄合一,还为娶他机关算尽!
慕容夭妖娆一笑,只是有些苍白。
“凰姐姐,你对我真好。”
楚云凰轻咳一声,略不自在。
“别说了!别说了!”赵越见这又骚又贱的男人还在对她放电,很想将他的眼睛给抠出来。
想着,就是这么做的。
谁知,火折子脱手,点燃了慕容夭的头发。
“夭夭!”楚云凰直直一撞,将人撞出去,看着他翻滚了几圈,灭了火苗,松了一口气。
慕容夭掸了掸发灰,慢条斯理的挣脱了绳子。
楚云凰瞪着他,暗道能动,还不省心。
谁知他靠回了船的边上,窈窕的身姿很妖娆。“没力气。”
原来,慕容夭是故意被抓的,只不过,被下了软筋散。
想不到疯子还能这么缜密。
楚云凰担心他,谁知越动身上绳子越紧。
想起霍成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她捆绳子,弄得生紧,她一脸黑线。
这个笨小狗。
身后却猛地被人锁住了身体。
赵越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我好想你。往日,虽然你将我当替身看着,可眼里是有我的,你说,将你的哪个魂魄烧了,妻主就能回来了?”
“疯子。”
他是疯子,是她不爱的疯子。
对于他的歇斯底里,她冷冷道:“给过你离开的机会,是你推拒了。”
哦,他生来恶毒,她不喜欢。
没关系,下了地狱,她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正要同归于尽之时,楚云凰抓到空子反脚一踢,将他扔在燃起的木头堆里。
慕容夭用竹管中吹出一支箭,正中赵越的脖子。
楚云凰磨破绳子,飞速的掠过慕容夭下船。
船上“啊啊”的惨叫传到很远,岸上隐约见了一个被火焚烧的黑影。
赵君惊惧过度,晕了过去。
等到了安全地带,“别...快..快放我下来!”
楚云凰放下一路踢踏她的慕容夭,虎着脸道:“你不舒服就说,捶我做什么。”
他没力气的越发苍白,朱砂痣仿佛能洇出血色。
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人,扛着他就跑,可没容他说话的机会。
楚云凰顿时心怜,“把你颠坏了。”
两人脸色一红,成功想歪了。
正要给他理被烧焦的发丝,他却抓住了她的手。
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对,她疑惑。
慕容夭顿了顿,声音有点异常。
“凰姐姐,徐清远也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