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银河渡口里的角色与《蓝太阳《触礁这类偏阴郁的复杂底色不同,是个看似普通、随遇而安的年轻人。可随着剧情展开,他逐渐地从干什么都好的随波逐流脱离出来,找寻属于自己的坚持与前路。
媒体人盛赞姜换是“剧抛式演技”,又夸他被低估,过去太沉默了,以后应该多演各种各样的角色。
路演现场,导演倪嘉庭讲起自己“三顾茅庐”请姜换的话,主持人不失时机地追问:“那为什么后来又同意了呀?”
男主角坐在高脚凳上,低头找了会儿麦克风的开关。
“啊……因为,开始想要走出困境,和杭宇一样。”姜换说这话时语气温柔,目光有意无意瞥过观众席的某个角落,“我那时第一次有了改变现状的勇敢,不再按照既定路线走,就觉得,做个尝试吧,万一我更喜欢拍电影了呢?”
主持人问:“现在看来结果是好的,对吗?”
姜换略一偏头,眼睛弯了弯。
“下定决心要认真当一个演员,这算好结果,对吧?”
十一月。
中旬,《银河渡口结束公映,票房超过7亿。
次年二月。
《触礁进入柏林电影节特别展映单元名单。
三月。
姜换凭借《银河渡口再次入围金橄榄电影奖最佳男主角提名。
但最终败给了另一部佳作《梨花匆匆落。
七月。
两年一度的金禾奖在星岛的万国大剧院开幕。
《银河渡口斩获最佳剧情类电影奖。
八月二十九日。临水镇。
清晨,姜换被小声讲电话的声音唤醒。他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想搂喻遐,但动作扑了个空,思绪也随即立刻清明了。
“……嗯,今天他送我去机场,开车去。”
“就算第一名学校也不会来接的啊,东西不多,坐机场大巴再转地铁,路线都查好了,我路上随时给你发消息。”
“不……不住在学校宿舍,他在附近买了。”
“说离他公司比较近就没听我的——”
晨光在白纱窗帘之后,影影绰绰地勾勒出坐在床尾的影子。
喻遐正在和桑立雪打电话:“爸现在站的时间比之前久一点了么?他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腿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哪有啊,你前面回来了几个月,他高兴得不行,说腿疼,那都是想你了!”桑立雪虽是抱怨,语气却十分兴奋,“哪有当爹的一直冲儿子撒娇的道理呢,真越活越回去了!你放心吧!叔叔和婶儿帮他认真复健,你和阿换下次回来,保证有进步!”
“我回,阿换不回来,他下个月要进组。”
喻遐说着,感觉肩膀一沉,侧过头,果然某人半趴着往自己身上蹭。
他反手握住姜换,指尖被吻着,接着湿润温暖地含进唇齿间,惹得条件反射地脊柱窜起一阵火花,连忙抽了回来。
“干嘛?”姜换不满,凑过去亲他的脸。
喻遐推开他,指了指手机用口型警告:“我打电话——”
桑立雪的声音继续传来:“不回?诶,他上次说想吃那家糕团,要不我给他寄点儿去临水吧,也不知道会不会坏,这几天温度高呢……”
“别管他。”喻遐抵抗失败,被拽回床褥里躺在一起,“我我我还有事,婶儿,我去收拾东西,先这样——啊!”
薄被罩住天光,他来不及拒绝,姜换的吻就迫不及待地吞掉了喻遐的全部理智。
清晨六点。
山间蒙蒙的白雾刚散去,阳光是青色,烟一样地缭绕。
“早上好,今天是8月29日,最高气温27度,上午天气晴朗,适宜出行。雨季尚未结束,傍晚4点后晴转多云,夜间开始降雨。”
“降雨预计于明日清晨结束。”
这几年遇到再多辛苦和困难都坚持继续写,但突然发现和我共情的人们逐渐都在走散。期待一次次落空,付出和等待最后伤害的只有我自己。
降雨结束了,不写番外,以后也不写文了,我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