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卿和叶安迈步走在城中，多年未曾回来，城中也变了不少。

无妄城中来来往往行人不少，两人也不是太过于引人注目，各自收敛了气息，就像是普通人一样。

这里的修士大多都是炼气，筑基的存在，也不认识两人。

原来的棺材铺现在早就不知道被谁占领，开了一家布庄。

叶安曾蹲过的墙角不被人注意，叶安愣在原地，好像在回忆什么。

许久，长叹一口气，笑了笑，追上了姜子卿的步伐。

花楼依旧开着，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姜子卿抬脚便走了进去。

叶安紧随其后，就好像回到了百年十年前姜子卿在花楼听曲听到忘记了吃饭，他从棺材铺里出来到花楼叫姜子卿回去吃饭一样。

要了一壶清酒，自顾自给自己和叶安倒上，叶安惶恐，起身托着壶底。

“你也是，在我面前那么在意规矩做什么？”

“先生可以不在乎，但是叶安不能逾越。”

“随和一点。”

“先生是先生，叶安是叶安。”

姜子卿愣了愣，释然一笑，说起来这是第三次反驳姜子卿了。

喝了一壶清酒，两人相扶着出门，并没有用灵力化去酒力。

城外，吹着无妄海域海面的海风，两人好似清醒了不少。

“后悔吗？”姜子卿忽然开口。

叶安没有丝毫犹豫，“不悔！”

两人沉默，都没有说话，许久，姜子卿打破了僵局：“以大帝法则磨灭域外天魔，做完这些，你的帝路也就断了。”

“挺好，叶安终于能帮到先生了，我很高兴。”

“可是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不应该……”

“先生，叶安的人生就是先生给的，况且，这本就是叶安自己的选择，叶安没有半点犹豫，能帮到先生，就是叶安存在的意义。”叶安说着一顿，转头看着平静的海面，“若是先生来镇压域外天魔，那谁又来守护整个修仙界呢，先生为劫入世，叶安被先生所救，承天命，夺帝位，这一切难道不表明，我才是那应劫之人吗？”

“先生……叶安得偿所愿了。”叶安嘴角扬起，脸上带着笑意。

许久，两人回到归墟之地，叶安再度回到了问天楼之中。

——咣当！

大门关闭，四人站在原地，莫问道笑着说着：“走了，回去啦，下次再来看师尊，我下次把他吊起来打！”

莫琳不屑一顾，“刚刚你还被师父大人吊起来打呢！”

莫问道神色一僵，嘴角一抽：你别那壶不开提那壶！

姜子卿和苏悦卿轻笑一声，随后带着两人回到承天峰下。

之后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