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依恨恨地瞪着两只核桃眼。
“想哪去了你这么复杂?这只能充分说明你很亲近我,还不值得我开心吗?”
“你可以跪安了。”
“嗻,我的格格。”
“讨厌!”
“为什么讨厌我?扰了你的心智吗?”
夏琼依又一次变成了摔在地上的鱼,板了几下之后,用后背和一头海藻发对人。
“不理我了?我去理儿子……”
“打住!不许说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我怎么,没明白,再见?”
“也不要,不想和你再也不见。”
“肯定取再次相见的意义呀,我哪舍得和你再也不见。那哪两个字?”
“哎呀快出去。”
“哦~你看我怎么反应变慢了都,晚,安。”
“你!”
“哈哈哈……晚安晚安晚安……小小爱意,不成敬意。”
和同频的人相处,默契自生,心有暖流,说或不说,彼此都深深懂得,感情就在过程里逐渐浓得化也化不开。
将成串笑声甩在身后,陆泽瑞满面春光地退出房间拉好门,转身就见太后站在门口,先是端详了他几秒,才说墨宝已经听过故事睡着了,让他有时间的话就和爸爸妈妈说说话。
陆有黎见儿子进来,从床上坐起来问:“瑞哥儿,这次来,怎么感觉夏丫头和你之间,不大对劲,没之前那么亲近自然了,是吵架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咳,”陆泽瑞尴尬地挠挠鼻子,垂着视线,“就周三那晚,她请我去桃源跳舞,我没忍住,就跟她说了心里话,之后就,这样了。”
林维荣叹气,“那这丫头的态度,别里别扭的,是没接受?”
陆泽瑞无奈,“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听出儿子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林维荣心疼得来回摩挲儿子手臂,“那你是怎么想的。”
“就,等呗。”
“我的儿子这么优秀,可也委屈成这样,唉。”林维荣揽上陆泽瑞的后背,“看那丫头,今晚,伤心成那样,这是难以忘怀呀……”
“妈,她和郭家独子大学四年,婚后两年,穿丧服一年,这么长时间纯粹的深情,如果说忘就能忘,还是不是人了,如果说忘就能忘,也不可取。再说,她到我身边来,只是住家老师的身份,本就不是为了和我在一起的目的,我自己的心思,与她无关。”
“你千万别误会,妈妈没埋怨她批判她,只是妈妈心疼死你了。当然也心疼那丫头,她也实在是太难了。”
“妈,您只心疼就好,可千万别当着她的面流露您的可怜跟同情,她不需要,她有我们就会幸福。”
“我这又没想把她怎样,你就护上了。”
“不是护,只是情况说明,减少磨合。”
“知道啦。唉,你们都年纪轻轻,就经历了生离和死别,你们双方生命里都有了特别的存在,要想跨越,得多难呐,还不能格式化,如果能格盘重来,跟新的一样就好了。”
空气静默。
“儿子,非得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