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腾得红了,小声怒骂一句:“你何时学得这般不要脸,人家这样都看?”
“没多少经验,多瞅瞅总没坏处。”季合嘴角溢出一丝轻笑,随即低下头看着身前娇小的姑娘,眸色愈渐生寒,半是阴沉半是暧昧道:“听说,他也曾这样亲过你,对吗?”
季合想起之前陆扬描述这两人亲吻时,那嗯嗯啊啊真要命的模样,他伸手掐着她的红唇,眸色深的快滴出墨来,真是越想越不爽。
“你松手!”姬宴容一把推开季合掐着她脸的手,却不料惊动了身后缠绵的两人,司徒云蓉轻轻喊了一声,“县主,少将军?”
姬宴容闻言,小脸腾地更红了,跑人家院里看人家夫妻恩爱,她此刻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头也未回,急步匆匆离开,季合冲着两人颔首,也跟着离开。
“县主和少将军两人,倒是相配得紧。夫君,你说呢?”司徒云蓉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亲昵地挽着秦霜的胳膊,去瞧他的神色。
秦霜不知为何,看着月光下那抹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像是被捉奸般有种窒息感,听着妻子口中的相配二字,心中又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撕扯成两瓣,一半开心,一半痛苦。
“阿容,阿容……”秦霜近乎失神地低声呢喃着,仿佛在唤心底深处最隐秘的爱人。
司徒云蓉摇晃着他的胳膊,娇羞道:“夫君,你在唤我?”
秦霜回过神来,抚摸着妻子的脸颊,妻子无疑是好看的,每每护着他的模样皆令他动容,可他抚着这张脸,心头很是恍惚,好似阿容不是这张脸,但错觉也只是一瞬间。
“嗯,我好似在唤你。”
也好似没在唤你。秦霜眼中又是刹那迷糊。
那厢姬宴容回房关上门,季合眼疾手快已经从旁边的窗子爬了进来,她看着季合站在房内左右环顾的模样,有些生气,往日里高风亮节的乾宁侯,怎得一朝成了会爬人窗户的登徒子模样?
“倒是小瞧了侯爷,偷香窃玉的本事也不小。”她讥讽道,瞧他这窗户爬的挺顺溜。
季合苦笑,他也未曾料到自己还有这一日。
“天下间再无乾宁侯,季少将军若非如此,同你独处的机会都没有。”季合脸色郑重,拉着姬宴容的手,语气诚挚:“是我不对,诈死确有让你体验我心痛之意。你既允了我,便不该随随便便抛下我,你若死了我独活,我活着同行尸走肉有何两样?还有,我若告知你诈死,你如何背驰千丝蛊,让白陆真真切切体验一番反噬之痛,方能死心。”
“对不起!”季合一把将她搂紧怀中,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日后只要你不再生离弃之念,我必不再欺瞒。”
姬宴容推开他,心中很乱,疲惫道:“你走吧!”
季合伸手,将她锁入怀中,右手扣住她后脑,狠狠吻了下去。两人的呼吸彼此纠缠,季合的吻霸道而热烈,她连半分抵抗的力道都没有。
“走?如何走?”季合眸中含着危险的情绪,“是你口口声声要报恩,是你在洞穴内轻薄本侯在先,是你允了以后而又对我弃之敝履。早在万雪峰洞穴内,我宽衣为你取暖之时,你我之间就注定解不开。现下你跟我说让我走?”
“县主,没听说过上了贼船还能下的。”他语气森然,带着一贯的强势,“本侯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