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欠了我两条人命,我要他血债血还,至于你,我见你罪孽不深,加上这位大爷爷,是你的本家,所以放过你。”
(三)
申姑姑一说,把崔阳吓得脸色发白,怔在当地。
“我是清河崔家的,你是我的后人,我不忍害你,我实话告诉你,我是终南派弟子,习武几十年,常在江湖行走,如果你单独回去,相府知道情况,或许会杀你抵命,如果你跟我走,我保准把你送到蜀国,找到你叔父崔卫青,他是我的好友。”
“不管你跟不跟我走,我要奉劝你一句,日后莫要再跟杨公子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吃不准哪一天,项上的人头掉了,还不知为何。”
说完,崔师伯打马去撵申姑姑她们,崔阳孤零零站在那里,嘴里反复念叨:“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我应该回去报信”,他勒转马头,又想:“可是,我一个人回去,相国肯定会杀了我。”
“我快逃吧!”他心里喊道。
“逃到哪里去?”他顿然醒悟:“对对,去蜀国,跟他们一起去,互相有一个照应。”
他又调转马头,却已不见他们的踪影,他打马就追,追了十多里,在南门十里长亭外,方才看见了他们的身影。
“大爷爷,等等我。”他边喊边跑,果然,前方有人停了下来,真是他们。
原来,费之识听到贺喜的话,马上启程,赶到此地,刚等半刻钟,费真他们就到了。
(四)
两队人下马,讲明情况,费真要求今晚就要逃出北汉,出了北汉,北汉的官兵就不敢再来追杀他们,压力就会减小。
因此,崔阳方能赶上他们。
“你想通了?想通了就快跑,我来压后。”崔师伯说。
崔阳一看,前后近20骑,大家不言不语,只顾策马狂奔。跑到夕阳落山,过了汾州城,再往西南走20里,翻过眼前的大山,就逃出了北汉。
“两国交界的地方,必有驻兵,我们这么多人马,怎么过去?”费之识跑到马车旁边问费真:“若让杨公子出面,官兵可能不认识他,即使认识,也有待怀疑,为何如此晚了还出国境?到时扣下我们……”
“趁现在天还未黑,父亲,快去找一个当地人,给我们带路。”费真想了想回答道。
“人心不古”,申姑姑说道:“不如,我先去探探路。”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父亲,快去吧,我们躲在那林子里。”费真下车,吩咐把马车赶往林子里,卸下马鞍,喂马,其余的人等,吃一点干粮,补充能量。
“娘亲,杨公子,你就在这里处理吧。”费真把申姑姑拉到一边,说道:“等会儿上路,还得有人驮着他,若是官兵知道,更不好逃。”
申姑姑点点头,把倒在一旁,被点了昏睡穴的杨公子提起来,往林子深处走。
“大奶奶,求你,求你放过他吧。”没想到,崔阳看见申姑姑和费真说了一阵悄悄话,过来就像提小鸡一样,拎着杨公子就走。
跑上来抓住杨公子的裤腿,跪下哀求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