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军兵,也把木梯重新搭起,继续上爬。
不一刻,有西夏兵冒出头来。
热烈欢迎的,乃是寒光闪烁的枪林。
攒刺之下,又是大量的西夏兵惨叫着落下。
虽然伤亡不小,然而蒙马却放下心来。
明军没有再次放火,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西夏人多,哪怕明军奋勇阻拦,也有厚甲先登上了墙头。
混战就此展开。
吴璘领着百余军兵,来往重复扫荡,把上来的西夏人全部打下去。
见后方又有西夏人列阵准备冲锋,绍兴果断让弩砲准备。
“杀啊”
又一部西夏人杀了上来。
“放!”
绍兴大喝。
咻咻咻
数百个黑点从城里升空,划出优美的曲线,落在西夏军中。
硝烟中,无数残肢断臂飞舞。
蒙马并不未所动,这本来就是预料中的。
明军以火药打遍天下,如何乌池城就没有了?又不是小妈生的。
虽然死伤甚多,西夏人却毫不在意,只埋头冲锋。
一场好厮杀。
墙头上,已经被鲜血凝结的冰层铺满,便是排水孔下,也挂起了长长的血红色冰棱。
突然,城内瞭望塔上传来洪亮的鼓声。
吴璘眼睛一缩,大喝道:“撤”
不用他说,明兵纷纷脱离接触,向着城头遮蔽所内退去。
为了尽快退回去,哪怕凭着挨上一刀也在所不惜。
只是西夏人动作颇快,明军尚未完全退却,便把火药包投掷了过来。
轰轰轰
落在后面的百余明兵,瞬间被炸翻,如同木偶一样随着冲击波四处滚动。
城头的西夏人不多,然而火药包准头不够,无差别打击下,城外的也被误伤了许多。
“疯了,真是疯了!”张横看的目瞪口呆,喃喃道:“这岂非杀敌一百,自伤八百?”
完全就是血亏啊。
蒙马不管,只让炮火向着城内蔓延。
于是,双方隔着城墙对轰起来,待火药消耗大半,复又派兵冲击。
明军也把大量的扭力弩搬出来,居高临下射杀西夏人。
从早间厮杀到晚间,西夏人的尸体铺了一地,看其军阵,所剩不过五千余。
昨夜被火烧了五千,今天又被杀了五千,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收兵回营,张横按耐不住,找到蒙马,问道:“如此损兵折将,到底意欲何为?”
蒙马道:“若不给乌池足够的压力,如何调动盐州兵马?”
事到如今,蒙马也不藏着掖着了,把外界有埋伏的事情说了。
张横听了,却并不满意,跳将起来道:“今日大约十比一的交换,怕是这部偏师拼光了也无法勾动盐州守兵。
再则,昨夜未曾休息,今日又是酣战不休,军兵皆疲惫异常,不如退回去,择日再战!”
蒙马沉默片刻,道:“即如此,就地扎营,不让城中军兵出来,我等先取盐。”
知道难以说动蒙马下令退兵,张横也不强求,道:“我分兵一千,入湖取盐,你自戒备明军出城。”
入了水,谁能挡的住爷?张横暗自想到。
若论陆战,能治他张横的多了去了,水战么,张横真的不虚。
并且明军并无水军在此,到了水上,真是进退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