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冷冷一笑,道:“秋教主,在下孑然一身,早已看透世事,虽不肯加入九天神教,却也从未想过与秋教主为敌,不知秋教主今日之举却是何故?”
秋长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安公子心知肚明,又何须明知故问。”
安羽凡摇了摇头,道:“在下一头雾水,又何偿明白。在下只知道与九天神教恩怨已绝,念在与秋教主相识一场,今日正打算向秋教主辞别,而后便退隐江湖,携心爱的女子找一世外桃源之地,终日采茶煮豆,牧马放羊。岂料秋教主竟这样招待在下,这岂是九天神教待客之道?”
秋长风哈哈大笑两声,高声道:“想不到自从安公子道法精进之后,口齿也一并水涨船高。”
这时,达海进一步向里伸了伸头,诮笑着朝安羽凡道:“安公子,你来九天神教不就是为找寻我和日月珠么,今我已然现身相见,你又何必在此讹言谎语,信口雌黄。”
“是啊,”周奎也笑了两声,“安公子和我等都是故交,彼此甚为熟悉,大家又何必在此虚嘴掠舌。”
“哈哈!”秋莹儿也得意的笑起来,朝安羽凡道:“安羽凡,我爹和周叔叔都说你道法奇绝,当世浑无敌手,可是那又怎样?还不是被我诓骗进了这里。我爹的计策果真高明,谁让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我爱答不理,今日便叫你做了我的阶下之囚。”
对于其他人,安羽凡都不在意,甚至他一边听他们揶揄一边思考着脱身之法。但秋莹儿这几句话一出,却犹如一把寒光闪闪的锋利匕首蓦地插入他内心深处,瞬间令他心如刀锯。
不待他说话,刘如海又道:“安羽凡,你若早早归顺了我九天神教,现在也许早也是一堂之主,又岂会有今日之困?一切皆是因你不识时务,凡是有碍于我九天神教千秋大业之人,就算不是敌人,也断然再做不成朋友。”
安羽凡愤恨道:“达海,你不要得意,你害死山云姐姐,我迟早会找你算账。”
而后他又望向秋长风道:“秋教主,之前达海在蓬莱阁弃秋教主于不顾,反投靠于上官隐,以致秋教主险些殒身碎首,如此朝秦暮楚、反复无常之人,难道秋教主这么快就原谅他了吗?”
“我当时的选择实是情非得已,秋教主是理解我的!”不待秋长风开口,达海便面红耳赤的道。
“不错!”秋长风也赶紧帮他解围,“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时的情景,丝毫怨不得达海兄。当时达海兄和我等一样,也中了那勾魂金盏之毒,他若不答应和上官隐合作,或许早已和雷兄弟一样命丧黄泉了。真到那一步,今日又有谁来助老夫成就千秋大业。”
安羽凡见离间失败,冷冷一笑,揶揄道:“秋教主当真是宽宏大度!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不明?”作为胜利者,秋长风心情很是舒畅。
安羽凡道:“既然日月珠已经被你们盗来,那么你们又是藏在何处?为何这么多天来我丝毫都感应不到?”
不待秋长风开口,达海先得意扬扬的笑了起来,道:“上次我险些被人抓住,有了前车之鉴,这次难道我还会那么傻么?我和秋教主自然是想办法禁锢住了日月珠的光芒。”
安羽凡苦笑一下,道:“这点我也早已想到,不过我想不到你们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