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风忽然疑虑的眯起了眼睛,问道:“我们派出去了那么多人,难道还没有找到达海的踪影么?”
刘如海道:“上次安羽凡找到他时,我们本有机会见到他,可是谁想到天龙门横插一脚,那安子荣更是丧心病狂抓去了安羽凡的母亲,一下便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致使达海再次逃去。”
周奎道:“教主已让我们放出话去,不会怪罪他。就是我们找不到他,他也该主动来见教主。如今这般情况,属下倒担心——”
“担心什么?”秋长风扭头望向他。
周奎犹豫一下,道:“在上次安羽凡找到达海之时,天龙门亦去了大批人马,属下担心,在那时他便已被天龙门盯上,甚至已被擒住。否则,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没有理由不现身来见教主。”
刘如海点头道:“周堂主言之有道,天龙门为了日月珠竟然敢逼死安羽凡的母亲,那么对于达海,他们又有什么不敢干的呢?”
秋长风望着前方,凝神思考片刻,面色有些凝重的道:“如果达海真被天龙门抓住,那么我九天神教便有累棋之危了。”
“不过教主也不必过于担忧。”刘如海周奎忽然又道,“据我们的眼线所知,这次天龙门通玄、通无、通隐等几个老儿并未下山,就算日月珠到了天龙门手里,但仅凭天龙门那些个弟子,不一定就能将达海擒住。”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周奎像是想起什么。
秋长风和刘如海都望向他,他稍顿了顿,并不确切的道:“我想,如果达海没有被天龙门擒住,然而他又一直不现身,那么他会不会再次和那上官老儿勾结在一起?”
秋长风摇着头道:“这应该不可能!上官老儿虽然野心勃勃,但他这次一败涂地,名声尽毁,他自身已是难保,达海又怎会蠢到再去和他合作。”
刘如海接口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就算那上官老儿不甘就此束戈卷甲,俯首下心,但他已被通玄施下血咒,命脉早已掌握在通玄手里,除非他找到解除血咒的办法,否则今生今世他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安羽凡听他们一言一语说着,心中不由疑惑起来,从他们语气中,日月珠好像并不在九天神教。
同时,秋长风将矛头直指向天龙门,好像特别有把握。
这不禁让安羽凡想起曾经他在天龙门盗取月珠时,秋长风介绍给他的那个天龙门的内线。
那个内线在天龙门中的地位看起来并不低,他既然有能力进入到保藏日月珠的要地,那么这次日月珠如果真又到了天龙门,显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难道秋长风的消息是可靠的?
他在天龙门暗查多日,难道通玄等人的表现都是故作姿态来欺骗他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因为天龙门作为天下武林正道的塔尖,是天下百姓引以为傲的楷模,断然不该有这种是非颠倒的行径。
他更愿意相信是上官隐,毕竟兵革不远,他丧心病狂的举动犹历历在目。纵使他被通玄掌门下过血咒,就算他无力再卷土重来,甚至就算他洗心革面,却仍有想以日月珠为筹码来恢复自由身的欲念。
秋长风等人边说着边四散而去,待他们走远,安羽凡才动了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