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桐伏在思麒怀中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记得我们以前也在室外有过亲密举动,可是都和你现在的态度不同。”
"怎么个不同?”
他又开始咬牙切齿,因为他知道熙桐提的一定是“假思麒”干的好事,可是他不想当着熙桐的面揭穿,只好忍一忍啦!
“你那时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只顾自己高兴就好,我却羞死了。”
她在思麒怀中突然停止了娇笑,抬头凝视他——“思麒,那真的是你吗?”
思麒心跳停止一拍,他极力保持镇定。“当然,不是我还会是谁?”他用强硬的眼神肯定自己的答案。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喔……”
思麒对着熙桐试探性的眼神静默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我觉得一个人的性情不可能会有太过极端的差别,虽然你说你除了霸气独裁之外,也有任性自我的时候,可是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不觉得你是一个任性自我的人。”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我。”才怪!思麒抚弄她柔嫩的脸颊,心头一阵满足与愉悦。能有如此彻底了解他性情的美丽妻子,他想不开心也难!
“喔……"她真是太失败了!连自己丈夫都摸不清楚。“真是那样就好了,否则我一直在胡思乱想,要是思麟曾经冒你的名接近我的话,我岂不成了被人轻薄过的残花败柳了?那我才没脸再出现在你眼前。”
开玩笑,这怎么成?所以还是别让熙桐知道真相的好。
“我们进房去吧!”
苏熙桐敏锐的察觉到思麒逐渐炽热的身躯和呼吸,立刻知道他回房后想干什么,连忙推开他魁梧的身子。
"不行不行!还没去思麟的洞房和新娘子打个照面,我们也还没吃晚饭呢,天色又这么早……”
他打横抱起娇弱的熙桐,宠溺的啄着她的颈间低语:“你太秀色可餐了!打从一早看见你盛妆后的艳丽模样,我就巴不得就这样抱你回房,细细品尝。”
“你真是……不知羞耻!”她又气又羞的拿粉拳捶他。
他把脸埋在她发间高兴的笑着,跨进花厅。“我看如此夜夜春宵,要不了多久你就得准备绣小鞋、做小帽了!”
他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不住的吻她。
“我才不要……”她笑着在他唇间低语,风情万种。
“你不要生我的小宝宝?”思麒撑起压在熙桐之上的身子,为难又意外的盯着身下清丽的人儿。
“生宝宝当然好,可是我们说好我可以不必再绣东西啦!”她调皮一笑。“拜托,我天生就不是拿针线的料,这辈子只为你绣那条手帕就够了!”
“手帕?”
他什么时候拿过熙桐绣的手帕?就连她不擅长绣工的事也是刚才她说了才知道。难道会是……
思麒的眉头拧成肃杀的一团。“什么样的手帕?”
“你都已经收下了,现在还想赖账啊?"她误将思麒的试探当调情。“那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绣手帕给男人,上面绣的不只是我的图、我的名,还有我的情耶!"她甜甜的笑着。
思麒猛地一个翻身,立刻跳下床冲出花厅,往外奔去,沿路乒乒乓乓的发出被他怒气波及而制造的噪音。
“思麒?"怎么好端端的又“发作"了?
熙桐扣好衣襟立刻追着他的身影边唤边跑,一路拼命叫他等一下,但他根本不听!
一声踹门而入的巨响,引起屋内众人的喧哗。
“大阿哥?”亭兰一看他这表情心都凉了。
思麒一副要复仇雪恨的骇人架式站进思麟洞房内,华屋里闹洞房的一群人尚未察觉他的异状,继续起哄
“哎呀,思麒来得正好!”
“思麟还没掀新娘子头盖呢!”
“思麒,你看看你老弟,平日风流潇洒的二贝勒,迎亲却迎得扭扭捏捏,连掀个头盖也婆婆妈妈!”
“对嘛!分明在吊我们胃口。
一大票人在屋内七嘴八舌、嘻嘻哈哈的凑热闹,只有思麟、亭兰和元卿看出他不是来闹洞房,是来宰人的!
那敢情好!思麟立刻由内厅冲向立在花厅门口的思麒,两手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他已经“不爽”很久了!
“大阿哥,我一直在等你耶!若是你这‘红娘"不来,我今晚绝不掀头盖。"思麟声音中充满手足情深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