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就你长的那寒酸刻薄的模样,我要是男人,我也不要你。”
等郑阿姨骂累了,歪在床上就准备睡觉。
这时门外却飘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鬼。
郑阿姨越看那男鬼,脸色越白,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怎么来了?
谁让你来的?快离开,快离开。”
喊到最后,声音都变了,整个人抖成了筛子,可见是真的害怕了。
郑阿姨这次连头都不敢抬,挥舞着手,生怕那男鬼靠近她。
男鬼确实很听话,也只是飘到门口,并没有往前走,也不说话,只是呜呜咽咽的哭泣着。
大半夜的一个男人的哭声,格外的瘆人,甚至比刚才夏老太闹那么一场,更让人害怕。
郑阿姨拿毛巾被裹住自己的头,不停的喊道:“你快回去,你快回去。”
可那哭声却一直断断续续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不知从哪突然出现了个爪子,将郑阿姨身上的毛巾被一下子给掀开了。
郑阿姨就见那男人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一口给吞进去。
这次她可真的不敢在这儿屋里待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到院子里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就感觉那男鬼紧贴着她也追了上来,呜咽的哭声一直在耳边响着。
吓得郑阿姨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朝着大门就奔了过去,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她只担心背后有鬼追,根本没有注意到从东西厢房接连走出来几个人,有的像老夏头,有的像夏老太。
秦大双更是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门口,在她身后还调皮的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关上了门。
秦大双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三点。
她打了个哈欠,“收工了,收工了,大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搬走了。”
王四儿凑到秦大双身边,“大双,你怎么知道那郑老太怕那40来岁的男人。”
“你没瞧见她那屋里还供着那男人的灵位,那是他前夫。
我听菘蓝说,她前夫是病死的。
据说他那病本来还能治,可是这郑老太舍不得花钱,直接把她前夫从医院里给接回了家。
不管不顾,人就那么死了。
那夏爷爷是寿终正寝,她不害怕。
可她这前夫可正儿八经是被她给害死的,她会不心虚?”
王四儿点头,朝着秦大双竖了个大拇指,“真有你的。”
秦大双拍拍王四儿的肩,“这算什么?姐们,不过是看透了人性的丑恶。”
第二天一大早,秦大双早早的就给夏菘蓝打电话,“事儿都解决了,你赶快通知拆迁办的人来,今天先把老房子给拆了。
省的夜长梦多,那娘仨醒悟过来,再闹腾。”
夏菘蓝挂了电话就联系夏苏木和周桑宁,开车直接带上二老赶往老房子。
夏菘蓝去接夏苏木的路上,夏苏木就联系了拆迁办的工作人员,约定好八点准时赶到老房子,进行拆迁。
拆迁办的人也怕郑阿姨那娘仨再闹什么幺蛾子,麻溜的就组织人赶了过去。
秦大双没想到拆迁的人员来的这么迅速,连忙让王四儿把所有正睡觉的人都喊了起来。
大家连忙收拾东西,开始腾地方。
夏菘蓝从家出来的时候,让宁京墨安排一些人来帮着搬东西。
由于老房子一直被郑阿姨母子霸占着,里边有许多爷爷奶奶的遗物都没有搬出来,这是夏苏木的遗憾。
就在秦大双让她手底下那帮人收拾东西厢房的时候,夏菘蓝也已经安排人将整个院子都给腾空了。
特意将郑阿姨娘仨的东西收拾了一堆,放在了老房子的对面空地上。
等郑阿姨娘儿仨想通了,再去老房子的时候,才发现那一片早都成了一堆废墟。
娘仨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可也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