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姨率先镇定了下来,“先别慌,来就来吧!
他活着的时候对咱娘仨不错,就算来了,也会向着咱们的。”
然后对自己闺女说道:“你现在去买点烧纸回来,我一会儿给老夏头多烧点纸,祷告祷告,让他别再出来了。”
三人都觉得这方法可行。
郑阿姨女儿也不再睡了,连忙出了门去买烧纸。
郑阿姨特意多给了她两块钱,“多买点儿,这几年没给他烧过纸,估计他在那边嫌弃我们不给他钱了,这回多给他烧点。”
等烧纸买来之后,郑阿姨在院子里就烧开了纸,一边烧一边小声祷告。
“老夏,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你走了,你看你儿子多欺负我,让我们娘仨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
你要真是心疼我,也别再来找我们了,你去找你亲儿子去吧,去找你那孙女也行。
他们都比我们娘仨有钱。
住的也好,吃的也好,能开小车,还有手机。
我们娘仨一分钱掰三半花,省着钱还给你买烧纸。
你也管管你那原配老婆,别让她来吓唬我。”
她嘴里念念有词,没一会儿就将烧纸都烧完了。
一直到晚上睡觉,再也没有发生异常,娘儿仨,这才放心。
郑阿姨睡觉前又祷告了半天,原以为自己会害怕,结果却睡得格外安稳。
可架不住,年龄大了,觉少,四点多就睡不着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有些口渴,就出了卧室。
结果刚一打开卧室门,就见客厅坐着个人,那姿势动作和原来的老夏头如出一辙。
吓得郑阿姨咣当就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我不是不让你来了吗?
给你烧了那么多纸去,你还不满意?
我明天白天再给你烧,你赶快回去吧。”
她说完,又连连磕了好几个头,好半晌不见那边有动静。
斜着眼朝那边看,哪里还有老夏头的身影。
这才吓的拍拍胸脯,连水也不喝了,扭身就回了卧室。
早上也没敢把这件事告诉儿女,倒是又交代自个闺女又去买了更多的烧纸。
照例在院子里烧,一边烧一边祷告,“我今天可又给你烧了更多的钱。
有了这些钱,你在那边就再找个小老婆得了,别惦记我了。
你要是真惦记我,就让你儿子把拆迁后新分的那三套房子给我。
到时候我过好了,就天天给你烧纸,让你有花不完的钱。”
也许是管用,一天什么事都没有。
可到了晚上,娘仨刚睡着,正屋的门就被一股邪风给吹开了。
吹的大开,咣当一声撞在墙上。
每个窗户都也都被吹开,窗户拍打着墙面,发出啪啪的声音,把娘仨都给惊醒了。
郑阿姨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儿子和闺女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三人一起望见门口站着一细脚伶仃的老太太。
风从她身后吹来,还带有一股臭味,就像是肉腐烂了的味道。
就听那老太太阴测测的说道:“好你个郑氏。
你竟然敢给我们家老夏烧那么多钱,还蛊惑他去找其他的小老婆。
谁借了你胆子,敢这么做的。”
说着,她右手一挥,主屋的一扇门板随着她的动作飞了起来,照着娘儿仨就拍了过去。
吓得娘儿仨慌忙抱头鼠窜。
门板摔在地上,发出巨响。
老太太见没打中,他们怒吼着,“还想让老夏把我儿子的房子给你。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只要还住在这老宅一天,老娘就不会饶了你,以后你休想安生。”
说完,用手又一吸,那门板又从地上被她吸了起来,朝着他们又砸了过去。
吓得三人直接钻进了主屋的桌子下边。
等娘仨惊魂未定时,人影一晃,那老太太已经消失不见了。